花婶被她噎住,耐着性子继续拍门,“他是你男人,你把她赶出来像什么话。快点开门。” 屋里,刘春芳咳了几声,声音有点发闷,“我现在养身体,他要是兽性大发怎么办?我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你别浪费时间了,我不会开门的。” 花婶不依不饶,又拍了一会儿,见她真的一声也不吭,只能冲着坐在沙发上的儿子不满地道,“她不开。还真是铁石心肠。” 张德强失落不已,叹了口气,“妈,你早点回房睡觉吧。” 花婶面露迟疑,“要不你去我那屋睡吧,我睡沙发。” 张德强抿了抿唇,摇头拒绝了,“不用了,这么冷的天,您睡沙发该冻着了。” 花婶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踩了云似地飘呼呼回了自己屋。 龙水县冬天最冷的时候能到零下五六度,此时已近年关,正是最冷之时。 一夜过后,张德强真的感冒了,鼻涕眼泪直流。 花婶心疼得不行,“都是她心狠,要不是她把你赶出来,你也不会冻感冒了。不行,你今天必须进屋去睡。” 等刘春芳过来喝鸡汤时,张德强已经去上班了。 花婶气得牙痒痒,“我儿子冻感冒了,你满意了?” 刘春芳故作惊讶,“你不是最疼儿子的吗?你昨天居然让她在外面睡,你心怎么这么狠啊?不是说母爱是最无私的吗?我孩子被你害死了,我天天以泪洗面,你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你儿子啊?” 花婶捂着胸口,差点气了个倒仰,她算是看明白了,刘春芳这是存心要气她。 刘春芳这边好心情,作为她的好姐妹李盼娣也是一脸笑容。 昨晚她把好消息告诉许同林后,他告诉她,城关街最北的那户人家以前是做绿豆糕的,只是后来私企变国企,百年老店被迫关门,他们在附近的厂里当厨子。 如果她上门请他做绿豆糕,一定能讨老师傅喜欢的。 李盼娣跃跃欲试,经过苗翠花同意,拿了五斤绿豆用篮子装着往外走了。 周大妮撇撇嘴,“八字还没一撇的,就用掉五斤绿豆。她可真败家。” 苗翠花没有说什么,继续低头喂孩子。 快到吃中饭的时候,李盼娣还没回来,苗翠花冲着两人道,“我们不等她了,快点吃饭吧。” 许同林特地跑去院门外看了一眼,没发现他媳妇的踪影,想着做绿豆糕应该很花时间,又折了回来。 周大妮酸溜溜地道,“二弟对二弟妹还真是疼到骨子里呢。” 许同林碰了碰许同木,开起了玩笑,“大哥,听到没?大嫂这是怪你不够疼她呢。”说着,给他妈夹菜,“妈,你多吃些。” 苗翠花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许同林咧嘴一笑。 心事重重的许同木给周大妮也夹了一筷子菜,喜得周大妮咧嘴笑,却不想牙上正沾着菜叶,许同木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吃完饭,该上班的上班,该洗碗的洗碗。 快到四点的时候,家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当时家里只有孙柔佳一个人在家,苗翠花和周大妮到其他家唠嗑去了。 孙柔佳歪着脑袋,看向来人,她大约二十来岁,精致的五官,白里透红的脸蛋,穿着羊绒大衣的年轻姑娘。她实在想不到对方是何人,不由得有些局促,“请问你找谁?” 对方浅浅一笑,白里透红的脸上露出两个小梨涡,声音清甜,“我叫庄洁。我找苗婶。请问她在吗?” 孙柔佳的笑容缓缓消失。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