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捻了一下,而后大步往外走。 雷军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一下,长腿跨越两步就与他并肩,偏头与他道:“以后,一营就交给你了。” 祁阳嗯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雷军手掌拍在他的肩上,啪地一声响,祁阳猛地抬头,冲雷军扯起唇角:“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怕不是一营,而是你那小媳妇吧?” 雷军知道祁阳这是故意玩笑排解分别的伤感,他也没戳破,且郑重地摆脱他:“若有我的信,帮我转寄到军校。” 祁阳登时呲牙:“你还真只惦记你小媳妇啊!” …… 某个小媳妇一大早就被敲门声吵醒,因为昨晚睡得晚,她睡眼朦胧地打开院门,看到递到她眼前的一封信,她还有些迷糊。 她不是在做梦吧,终于等到雷军的信了。 “这信你不要啊,那我直接打开了。” 刘梅见齐悦直愣着眼望着信却不伸手接的迷糊样,一脸促狭地伸手撕信封,齐悦登时反应过来,一把抢过来:“给我!” “看你宝贝的。”刘梅取笑,齐悦也不管,夺过信就往里走,还顺手关了院门。 刘梅被气笑了,一把推开门追上去:“你不让我进,我偏进来。还有,为了给你送信我好不容易起个早,你放了信就跟我去河边锻炼去。” “我今天不去了,你自己去吧。”齐悦头也不回地冲她挥手。 “不行,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人去河边,你难道不担心我的安危?” 走到正屋门槛前的齐悦扭头,上下打量了眼英气勃勃的刘梅,点了点头,而后刘梅欣喜之时,冲里面睡懒觉的两人喊道:“巧儿、小黄雀,你俩起床陪你们刘梅姐姐去河边打流氓。” 黄三七嗷地一声从床上蹦起来,同张床上的袁巧儿被震醒,揉着眼睛起床的,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李梅看着她们俩顿时乐了:“小黄雀也在啊,行了,有她在大嗓门在,就算遇到流氓打不过也能喊来救兵来。” 一刻钟后,刘梅扯着两个小的出了院子去河边,齐悦搬出一张凳子在门槛前,就着第一缕阳光展开信纸。 信纸有很厚一沓,显然不是一天写成的。 “八月十六日,太阳很晒,出外训练,遇水塘,水浅鱼翻肚皮,中午捡了鱼做鱼汤,他们嫌不够,下水塘挖泥鳅,挖出一条蛇……” 齐悦刚看得开心,蛇字一入眼,她身上一寒。 “蛇圆头,无毒,两只粗,一米长,人多,不够塞牙缝……” 齐悦噗嗤笑了,这倒霉的蛇被人吃了,还被嫌弃长得不够粗壮。 “接到你的电话,本是开心的事,不过开心时间太短,你不等我说话就挂断……” 齐悦想到上次通话挂断前雷军说的话,脸一下子热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什么绑在床上不让出门,明显没想好事,不挂你电话,让你继续耍流氓?” …… “立正,敬礼!” 整齐的队伍,整齐划一的敬礼连同喊声,击碎了晨雾,也让雷军的动作一顿,他望着提前站在军区门口给他送行的一营,眼眶有些热。 大步走过去,放下行李,立正回敬一礼,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士兵,往日的场景浮现在眼前,有严酷的训练,有嬉笑打闹,有醉酒同唱军歌的豪迈…… 那些场景融入骨血之中,让他每迈出一步都有血肉被撕扯的痛楚,他不知道进修之后是否能再回来,也不知道这次分别有没有再聚的时候。 放下手,他喊了声:“稍息!” 士兵齐齐放下手,伸出右脚,就在他们以为雷营要跟他们说什么时,只见他弯腰提起行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