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推一把。” 齐传宗愣住,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不管以前的事如何,她毕竟对我有生养之恩,我奉养她是责任,但再多……也没有了。” 齐悦偏头笑道:“爹是孝子,言传身教,以后我和齐明明还有牛根,都会孝敬奉养您和娘。” 齐传宗原本沉重的心听到她这话,就跟喝了一碗沁凉的井水一般,燥热去除,郁气消散,心底舒畅极了,看着眼前青春正好的大女儿,怎么看怎么好,只他不善言语,抬手想揉她的发顶表示亲近,但一抬手发现高度不对。 愕然抬眼看向她的头底,收回手摸自己的头顶一比对,无奈确认,女儿的个子竟不知何时长到跟他差不多了。 他的个子有一米六八,在当地不算矮了,当地成年女人的个子平均才一米五几,望着大女儿这身高,他叹了一声:“幸好你早就跟雷军定了亲,不然你这个子都不好找婆家。” 被嫌弃个子太高的齐悦:“……” 又想到两个月没有回信的雷军,齐悦心底堵得慌,略说了几句话就回了屋,又开口邀请齐老太太在这吃饭。 齐老太太跟余秀莲磨了这么久的嘴皮子,总算听到想听的话,一向带着凶色的脸都柔和了,冲齐悦点了头,转头吩咐余秀莲:“去老房子搬柴火过来,若是老二老三有话,叫他们跟老娘说,老娘抽他们耳刮子!” 暴雨倾盆,河水上涨之初,齐传宗夫妻忙着搬家具搬被褥和锅碗瓢盆,忙完之后想到搬柴火之时,柴房的柴火早已被搬空,夫妻俩都是皮薄之人,不好跟二房三房理论那柴火大半都是大房砍的,吃了哑巴亏后,便跟隔壁袁家借了柴火应付了这两天,到了晚上就没了。 这会听到齐老太太的话,余秀莲先是一喜,但随后面露为难:“娘,这不太好吧。” 齐老太太最是看不上大儿媳这软弱的性子:“有什么不好的?就是你这糍粑一样绵软性子才叫人欺负上瘾!你也就是赶上嫁给老大,换个男人欺负不死你!” 余秀莲被训得都不敢抬头,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绵软,但就是扯不下脸皮跟人争抢。 “老娘也是指不上你!”齐老太太恨铁不成钢,扭头冲齐悦道,“悦丫头,你去一趟队里借个板车,然后去老房子将你们大房和我们老两口的柴火都拉过来。” 齐悦脆声应了,齐老太太又冲于秀莲道:“你跟着去,看你大女儿怎么做,以后学着点,真不知道齐悦怎么从你软趴趴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齐悦:“……” 这是夸她,还是骂她。 不管是夸还是骂,齐悦领着她娘,去了大队借了空闲的双轮板车,而后到了齐家老房子。 自从大房砌新房子后,齐家房子就荣升为老房子了。 “哎呦,这不是悦丫头嘛,你这是从镇上回来了,老爷子的身体可好?” 院中的王淑芬一看到齐悦就招呼起来,而后看到她拉着的板车,便顾不上听她的回答,警惕地问道:“你们西厢都搬空了,还推着板车做什么?” 齐悦径自拉着板车到了堂屋门前放下,才对王淑芬道:“二婶,奶奶让我和我娘来搬柴火,我们大房一份,爷奶一份,不多,也就搬一半而已。” 堂屋堆着干燥的柴火,占了几乎半个堂屋。 王淑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也不跟齐悦说话,转头对余秀莲道:“大嫂,前两天暴雨的时候,这柴火可是我们二房从冒雨搬进屋的,你就这么搬走,可说不过去。” 余秀莲脸上有些红,声音都弱了:“我们大房那份算了,爹娘那份……” “爹娘那份怎么了?”王淑芬一叉腰,“爹娘是不是跟着你们开火吗,他们哪有单独的柴火?” 余秀莲被质问得张口结舌,只得用眼神向齐悦求救,齐悦暗叹了口气,正要接过去,院门口有了动静。 “家里人都在呢?” 一行人走进来,当先是笑盈盈地打着招呼的齐月娟,身后是她丈夫秦世鸣,他一手提着大兜小袋,另一手牵着他三岁的儿子,再之后是一个大家都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灰色中山装,黑色长裤,熨得很直,脚上是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这明显异于乡下泥腿子的装束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