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看病,你就别跟着操心了,只要好好跟世鸣过日子就行。” 听到他前半句话,齐月娟心中原本有的那丝担心褪去,但听到他提到齐悦,齐月娟心底一沉,面上嗔怪道:“爹,悦丫头一个未婚姑娘她懂什么?以后看病让娘陪您去,再不济,还有哥哥嫂子们呢,怎么也比齐悦合适。” 齐永福隐隐觉得幺女这话有些不对,只他不好解释药费都是由齐悦出的,不然就是指责二房三房不孝了,于是他含糊说道:“悦丫头最近半年沉稳多了。” 齐月娟闻言只觉得太阳刺得她眼睛发疼,她没觉得齐悦变沉稳,只觉得她变得牙尖嘴利,气死人不偿命。 让更她发堵的是,她这向来不爱理会孙子孙女的爹,如今对齐悦却透着明显的亲昵和袒护,她这没回来的半年里,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行,她得赶紧找她娘好好谈谈这半年的事,尤其是齐悦那丫头! 不然,她这次回来的任务可就完成不了。 齐悦在便宜姑姑迎上齐老爷子时就进了院,又手脚麻利地在院子角落的土灶上架锅熬药。 水开了,药味逸散出去,齐月娟就一阵风似地冲入堂屋喊齐老太太,齐悦没有理会她,只冲随后一步进院的老爷子道:“再等两刻钟药就熬好了,您一会过来喝。” 齐永福点头应了,秦世鸣应是听到了声音,赶忙从堂屋出来,冲齐洪福喊着爹,翁婿两人说着话进了堂屋。 临近中午,孩子们回到家,秦世鸣从行李包里拿出了散装硬糖,引得孩子一阵欢呼,堂屋里其乐融融,欢笑不断。 后院鸡窝边上,正在交谈的齐月娟母女脸色却不太好看。 确切的说,齐月娟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瞪着齐老太太:“齐悦订婚了?你怎么没早跟我说!” 齐老太太被一向疼爱的幺女责怪,脸登时拉了下来:“你自大年初三回了一趟娘家后就再没回来,我上那跟你说去?” “我没回来,你可以找人给我写信,再不济,村里有人去城里时给我捎个口信也行!” 齐月娟的语气又气又急,齐老太太更不高兴了:“我不识字怎么给你写信?还有,村里这半年除了齐悦那要丫头就没人上城里去。” 齐月娟被噎住,又有些恼怒:“她一个丫头片子上城里去干什么?去了城里不去找我这姑姑,她是翅膀硬了吗?” 齐老太太眼底神色复杂:“她是跟着她那二流子舅舅去的城里,上你家去干什么?让你婆家看笑话吗?” 齐月娟再次被亲娘噎住,忍了口气道:“这些事就不说了,齐悦跟谁定的亲?何时定的亲,有没有文书?” 齐老太太原本对幺女询问齐悦的事有些不耐烦,但听到她事无巨细地追问齐悦的亲事,脑海中闪过什么,张口反问:“你操心她的亲事干什么?” 对上她娘锐利的眼神,齐月娟知道瞒不过,也不准备瞒她,直接道:“我今天回来是要跟那丫头说亲事的,你可还记得去年秋天你带着齐悦给我婆家送新米,路上碰见一对散步的父子,那老的是世鸣他们厂子的厂长,年轻的是厂子唯一的儿子,当时世鸣还跟他们打招呼了。” 齐老太太点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年轻的小子有青光眼,斜着眼看人,还走到齐悦跟前直愣愣地瞅,把她吓得躲到你身后。” “对,就是那小子,我要给齐悦说的亲事就是他,娘你别看他有青光眼,但耐不住他爹是机械厂的厂长,厂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工想嫁给他,但他都没看上。也是巧了,去年秋天碰上齐悦,就一眼瞧上了,但当时齐悦跟那姓黄的小子有婚约,我就没提。现在,齐悦跟那小子不是黄了嘛,我这才上去跟人搭了话,而人家也答应了,我就急匆匆赶了回来。” 看着幺女一脸兴奋的样子,齐老太太双眼一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