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厂紫鹰阁时刚好天亮,她从墙角的“狐狸洞”钻了进去。 “逸儿啊!我的逸儿啊!吾之心肝,你死得好惨!为师连你的醉流苏都没喝过一口,你就这么狠心的走了!”这是桑离的声音,哭得撕心裂肺,令人动容。 “桑公公,节哀顺变!”一个小太监跪地劝慰。 “滚!”桑离对着他猛踹一脚,边哭边骂:“你们若是有他一半,我也收你们为徒,可你们有什么?滚滚滚,别在我面前出现。” 骂完了,他再次扑倒在一具焦黑的骨头,继续哭喊:“我的逸儿!” 楚眉灵躲在一棵大树底下,感动得直抽鼻子。这世上,除了白氏待她真心好,就剩下这师父了! “师父……”楚眉灵恨不得扑上去,但还是忍住了。心里暗暗起誓,以后一定好好孝顺他! “呦!桑公公!想不到你们师徒情深啊!可怜这紫鹰王年纪轻轻就丧了命,连点肉渣子都没留,这就叫做,死,无,全,尸!”胡承炎从不远处走来,脸上的兴奋掩也掩不住,一双眼吊眼眯成了线。 桑离的脾气暴躁,除了帝师,他连花问楼的面子都不会给,更别说眼前的狗腿子,所以他快步上前,直接一耳光子抽过去。 “啪!”胡承炎的脑袋偏向了一边,唇角被打破了皮。 胡承炎怔住了,抬手一抹唇角,不可思议得道:“桑离!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我还能杀了你!”桑离冷酷得望着他,又道:“你可别忘了!整个东厂,无人敢对我桑离说个"不"字!” 胡承炎的怨恨已冒到了脑门,手指向桑离,赤红着眼睛骂道:“桑离,你别太嚣张!等会回禀了帝师,证明紫鹰王与此案有关,你这个师父也脱离不了关系!走着瞧!” 玄德宫 秦玉笙坐在龙椅之上,寒倾澜则坐在他左侧,一袭玄色冕服,头戴冕冠为十旒冕冠,腰间佩戴龙形环佩,这样的穿着视为王! 秦氏先祖在夺取天下时曾许过誓言,绝不封异性王,若有违之,视为逆臣! 可底下的官员谁敢吱声,今日寒倾澜如此穿着,应该是有了自封为王的决心了。 随着花问楼的一声“上朝!”百官从进殿跪地朝拜:“陛下万岁!帝师千秋无期!” “平身吧。”秦玉笙双手平抬,随后抹了抹眼泪道:“众爱卿应该都知道了,朕的二弟前几日被人谋害!此案现在已有了眉目,可是,可是朕的五弟在昨夜又无辜丧命!” “什么?五王爷?五王爷怎么也丧命了?”众臣不可置信得撑大眼睛。 寒倾澜偏头对秦玉笙附耳,秦玉笙连连点头,紧接着道:“宣,绿鹰王胡公公进殿!” 胡向荣表面淡然,实则开始兴奋,若是炎儿能破出此案,顺势绊倒桑离,那东厂负督之位就是他的!胡家的地位直上擎天! 胡承炎低着头,快步走进宫殿,一拍衣袖下跪:“奴才叩见陛下,陛下万岁!叩见帝师,帝师千秋无期!” “起身吧,赐座。”寒倾澜的目光温和,声音更是亲切。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