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欢眼睛咕噜噜一转,道:“我闲,只是你看到的,我不闲的时候你可不知道。” 大家都被这话逗的笑了起来。 用过午膳又是一阵忙,直到天黑了顾若离才收拾了桌子和赵勋回家,上了马车她就倒在他怀中笑着道:“好累。” “哪里累,我给你捏一捏。”他很耐心的陪了她一整天,看着进进出出的病者颇有趣味,每一个人得的病都不一样,每个人得病的原因也都不同,从这些人身上能看到千奇百态,也能体会各式各样或辛酸或有趣的感觉。 他第一次察觉行医之人的乐趣之一。 “不敢劳动赵将军。”她笑着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让你陪我一天,实在是太抱歉了。” 他微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道:“还不是有人和我闹了许久,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争取来的空间,我若是再不尊重,指不定有人又得和我闹起来了。我还想过安生日子。” 她笑了起来,抱着他道:“为了表示感谢,今晚我来下厨,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行啊。”他揽着她在怀中,含笑道:“来一个醋鱼,还要烤鹿肉,还要……”他还没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简单点,行吗。” 他哈哈笑了起来,觉得之前的坚持也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能看着她偎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顾若离到底没有下厨,被他拉着回去洗漱歇着,两人用了晚膳对面做着,她翻着一本从白世英那边借来的书,边看边做着笔记,他则是在堆积如山的奏疏中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去做事。 房间里很安静,过了好一会儿她想起什么,问道:“七爷……”她话还没说完,就听他咳嗽了一声,她立刻改口,“夫君!”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 “徐阁老致使了吗。”她望着他问道:“不是说因为贪污的事圣上大发雷霆,他在内阁留不住了吗。” 赵勋微微颔首,道:“就这两日。今年吏部三年一度的省察,去年由他负责跟进,现在要交出权限,不免要费些事。”他淡淡说着,沾了朱砂又批了一本。 “那他走了呢,文渊阁和东阁两位阁老之位就都空了,不补缺吗。”顾若离问道。 他抬头看着她,回道:“孙升邈资历合适,我欲推举他上位,监察御史之位空下来,就打算推举户部的张友同,至于东阁一位,暂时空着,等吏部有了人选替补现在的陈献章再说。” 赵勋说的这几位她都听说过,孙升邈是老臣在监察御史的位子已经坐了四年,户部尚书张友同以陈献章则是在他们成亲的宾客名单上看到过,送了两份礼,一份上了明账,一份入了暗账。 “那就是十拿九稳是吧。”她托着下颌看着他,“那孙大人递进文渊阁,是不是要等礼部省察过后?” 三年一审是大事,满朝官员人人自危。 “嗯。”他赞赏的道:“现在快如二月,再拖上半月即可。” 顾若离哦了一声就没有再问,她只是好奇一直没怎么注意过朝堂动向,顿了顿她又道:“我打算明天让人去通知京中各家医馆,商量今年的杏林春会。” 两个人都是许多事在等着做。 “所以,你忙你的,不用惦记着我。”她笑着道:“我们都照顾好自己。” 他抬头看她,微微颔首,道:“嗯。” 第二日寅时不到赵勋便醒了,顾若离被惊醒问道:“现在去上朝吗。” “我去练功。”他给她盖了被子,低声道:“你再睡会儿,外面冷。” 她摇头撑着起来,道:“你先去,我让厨房给你做早膳。”她说着,执意起床,给他找了衣服,自己也略梳洗了一下去了厨房,等忙完了赵勋已经练好功,陪他用了早膳刚好寅时一刻,他出门去上朝。 顾若离则坐在了暖阁里,由韩妈妈领着家里的婆子来各自回事请奏,或是米面没有了,或是后院药陇要填什么肥,或是回事处的谁请了半日的假等等,零零碎碎却不得不过问。 顾若离勉强应着,吩咐道:“七爷今儿回来会晚点,饭菜你们也晚点烧,做好了摆在锅里温着。再炖个汤,按他平日的口味做,不用管我。” 她吩咐完,处理好所有的,这才就带着欢颜和雪盏上车去了同安堂,欢颜笑着道:“夫人,您这样也挺好的,每天忙忙碌碌的,不像别人做完了早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