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太医还没有说话,旁边就有大夫接了话,道:“若是确定无疑,那此病就无药可治。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日必死无疑!” “确实如此。”另以为太医道,“我家乡便有一位乡亲邻也是死于此病,用了许多药,最后毫无办法。” 裘太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多言,而去看杨文治和孙道同:“二位先生可有主意,此病凶险,我等若能帮一帮县主,也算是尽同行之义。” “此事静安县主也曾和老夫提过一二。”杨文治道,“老夫起初并不能断定她所言的破伤风和我所认知的是否相同……”他顿了顿,道,“此病乃外伤处理不当感染所致,老夫听完后也去查了一些医书,确实如同她所言,但凡得此病者必有外伤,或三五日,或数月甚至于数年之久……便如齐六夫人也不例外。” 鲁大夫听着脸色微微一变,望着杨文治,问道:“先生所谓的外伤处理不当是何意。” 齐六太太的外伤是他和师父一起处理的,杨文治的话要是成立,就等于在告诉世人,邵氏的病是因为他医术不精而起。 这个黑锅,他们绝对不背。 “所谓感染,老夫倒也说不清楚。”杨文治淡淡的道,“等改日你见到静安县主时,可以请教一番。”直接将鲁大夫的话给堵住了。 鲁大夫气的肚子都快炸了,可对方是杨文治,他资历不够根本不敢回嘴。 “不管如何引起的。”裘太医四两拨千斤,“此病,县主可有方治?” 杨文治实事求是:“此事老夫不知,前几日听她所言,倒像是还没有心得。” “这病治不了啊。”旁边的人道,“杨先生,您既和静安县主有交情,不如提醒她一句,免得在此病上坏了名声。”他说的也是中肯,一个治不好的病,同行知道外人不知道,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是顾若离医术不行。 更重要的,这个病人可是裘太医的病人,他都放弃了,顾若离却去了。 岂不是打裘太医的脸。 在结仇啊。 “你随我来。”裘大夫和众人颔首,带着鲁大夫出了门,师徒两人去了裘太医的房间,他道,“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静安县主是如何治的。” 鲁大夫点头应是,又气不过道:“师父,她这真是不知死活,这种病她也敢说试试,可真是要夸一句好学上进。” 满天下的大夫,就她最能耐。 要不是有县主的头衔,谁会卖她的账,好好的闺秀不做,非出来和男人争高低,半点女人样子都没有。 “少说两句。”裘太医摆着手道,“速速去办事。” 鲁大夫应是而去。 一整夜,太医院中当值的大夫都在聊着齐六太太的事情,天一亮,杨文雍和孙道同便去了永城伯府。 鲁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嚷着道:“你们猜静安显县主怎么治伤的。” 众人一听就感受到他话里藏着兴奋,正好杨文治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不在,便问道:“怎么治的?” “缝合!”鲁大夫大声道,“她用针线,将病人的伤口缝了起来!” 众人哗然,惊愕不已:“缝起来,这……这又不是衣服,怎么还能缝起来!” “这件事荒天下之大谬!”鲁大夫嘲讽的笑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也得亏是静安县主,要是我等这般做,还不知被主人家如何辱骂!” 众人点头应是,有人道:“这手法不就和巫医一样,在人的身体里种个东西,随后将人体缝上。我们是大夫,怎么能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法。” 巫医是什么,那是坑蒙拐骗的,整天装神弄鬼,顾若离堂堂一个大夫,怎么能用这种手法。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他们京城大夫都和她一样。 “您说的对!”鲁大夫义愤填膺,“不满大家,我心中亦是不痛快,此病人是我师傅在先,她在后,如今她去了我们无话可说。可你们知道她怎么说的,她居然和别人说,邵氏的病是因为我和我师父处理不当引起的,我师父什么人,在江南谁不知道他的医术,怎么能受她这般侮辱。” 裘太医在一边咳嗽了一声,呵斥道:“怎么能这样说县主。” “师傅,这话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