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面松纹里面有什么故事也不一定。” “能有什么故事?”季黎明面色愤然,“依我看,他就是不想把那半张纸卖给我们。” “行了!”荀久打住他,“半张纸对我来说又没用。” 这地方藤纸稀缺,就算是顶好的鱼网纸也没法柔软到能用来做月事带,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 说罢,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对三人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罢。” “你不再去别家看看?”季黎明往刚才的纸铺瞪了一眼,“我就不相信整个西城的人都像死老头儿那般不讲理。” 荀久挑眉,“你刚才不是说他们家乃百年老字号么?” “是啊!”季黎明恹恹点点头。 “那既然他们家都没有,想必别的地方就更没有了。” 季黎明望着荀久的背影,恍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出口道:“表妹,我记得刘权给过你一张地契,铺面就在西城,难得今天有空出来,你就不打算去看看?” 季黎明这一说,荀久才想起已经弄丢了的那张地契,顿时一阵心痛,恨恨道:“地契丢了。” “啊?”季黎明大惊,“几十万两银子,你说丢就丢了?” “我也很心痛。”荀久严肃脸,随后叹气,“可是我被打晕送到楚国商船上以后,妆奁、地契以及我爹留给我的《长生秘录》都不见了。” 季黎明替她感到肉疼,踌躇一瞬,他道:“待会儿我去秦王府问问子楚知不知道,若是在他手里的话,我会帮你讨回来的。” 荀久听他说要去秦王府,心思一动,“你待会儿去的时候能否帮我捎句话?” “什么话?”季黎明问。 荀久陷入沉默。 当初睿贵妃已经找到了制作藤纸的方法,却因为被送去魏国当人质而来不及将制作方法保留下来。按理说,她在魏国这么些年,应该有记录或者口口相传给女帝和扶笙才对。 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大燕的造纸术都没有提升呢? 荀久原本是想让季黎明帮忙问一问扶笙晓不晓得藤纸的制作方法,可转念一想这样的话更会提及他在魏国的那些旧事,实在不妙。 再三思索,荀久干脆放弃了。 摇摇头,她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女帝是如何处理羽义和阿紫姑姑的。” “原来是这事儿啊!”季黎明恍然,“女帝从上庸郡回来以后似乎没有什么大动作,宫里也没有羽义和阿紫姑姑被处罚的消息传来。” 荀久神情微震,“没有动作?” “嗯。”季黎明轻轻颔首,“许是放过那二人了。” 怎么可能放过?阿紫可是楚津侯背后那个人亲自培养的细作啊! 荀久暗忖,羽义毕竟是扶笙的人,女帝这几日没有动作肯定是在等扶笙回来找他商议以后再做决策。 与季黎明道别后,荀久带着招桐和柳妈妈转过街角,看到宫义和陶夭夭站在一家专造座椅的铺子前,似乎在争论什么。 荀久脚步一顿,就要转身。 旁边招桐惊喜道:“姑娘,是女侯和宫大人。” 招桐这一喊,那二人的目光立即往这边飘来。 荀久脚步不停,硬着头皮往前走。 身后陶夭夭唤道:“久姑娘,来都来了,哪有就走之理?” 荀久慢慢转身,面色有些尴尬,“我突然想起来还要回去捣鼓医书,就不过多停留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慢着!”陶夭夭见她要走,赶紧又唤了一声,“我不过是想让你过来帮忙评评理而已。” 荀久扶了扶额,看来是逃不掉了。 微笑,转身。她脚步从容地向着二人走去,“有什么事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