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刚才在屋子里还是怕吵到周琅,现在出来,原来是要斥责千叶,但听他这丝毫不认错的口气,又觉得说什么都是枉费。 千叶最看不惯的就是阿七,见他现在不说话,他抚着闷痛的胸口,啐出一口血水来,“你不是要去给他找女人吗?是走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了替他解了药性。怎么,你是用手,还是用口,或是……” “龌龊!”阿七与千叶在将军府还有过一段交情,却不知为何现在出来了,他却变成了这样。 千叶看周琅那副模样,就知道他并没有碰过女人,但那药性确实是解了,如今心中一处酸胀逼得他说出许多不该说的话来,“你别捡了便宜还卖乖!” 阿七正要与他争执,千河却拦了他一下,道,“今夜的事,等公子醒了再定夺。” 千叶的手忽然收紧,本来他今夜不会碰周琅,他只想亲近他一些,想着等明日,周琅也只当一场无痕春梦,却不想被这两人横加干预。 他又看千河,“怎么——你要帮他?” 千河沉静的眸抬了起来,“我只帮公子。” 千叶听了,笑出声来,“你以为,你与我有什么不同?” 阿七并不懂那话中意思,只当千叶是在污蔑千河。 没想到一旁千河听闻,也坦然承认,“我确实心悦公子。” 若不是心悦,怎么会从临安一直追到这里? 听到千河如此坦然,阿七神情都跟着一滞。 “我与你也没有什么不同。”千河道,“明知道碰不得他,却还是觊觎。” 阿七转头看千河,见他脸上露出几分自嘲的笑意来。 “但是做奴才,始终要守着自己的本分。” “本分?”千叶却守不住本分,“他也不过是商贾之子,论身份,又高我到了哪里?” 千河,“既然你是如此想的,那么我多说也无益。” 这一夜不欢而散。 阿七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周琅一夜,第二天周琅却还是发了烧,缩在被子里有气无力的哼哼。 阿七看到他醒了,凑过去问,“公子醒了?要吃些什么吗?” 周琅嘴唇泛白,“不吃。” “公子额头烫的很,我已经找了军医,军医过会就来了。”阿七说。 周琅‘嗯’了一声,“昨晚……” 一提到昨晚的事,阿七脸色也微变。 周琅只记得一半,是自己喝了千叶送过来的汤之后,失了态,后面自己冲了冷水,才堪堪纾解一些,现在想起来,那汤里肯定有古怪。只是,不下毒药,却像是下了……春药? “千叶呢?” 阿七听到周琅问千叶,就知道周琅还记得昨晚的事,“他在柴房里。” “柴房?” “昨晚公子……”阿七抬头看了周琅一眼,没有说下去,“千河就将他关到柴房里去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