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湍想重新做官,呵呵,凭他也配。 小方氏的事一旦闹出来,他声名尽丧,官复原职就永远是个梦想了。 李氏、方氏陪着何氏说了半天话,何氏叹道:“唉,我心里虽恼怒,可一笔写不出两个云字,有什么办法呢?”李氏、方氏听她语气松动了,大喜,又劝了好些四平八稳的太平话,“都是一家人,不过是长久不在一处,便有些生份了。以后常常走动,便好了。” 李氏、方氏在这儿劝何氏,云仪也费尽心机劝杜氏,“咱们辛辛苦苦回到京城是为了什么?娘,锦绣里现在必须太太平平的,和和气气的,不能出事啊。” 杜氏垂泪道:“我的儿,还是你懂事。罢了,我忍忍这口气,等你大哥娶房好媳妇儿,你嫁个好人家,再和三房这帮没良心的算帐。” 云仪总算把杜氏劝下来了,长长松了一口气。 云三爷和云湍、云五爷在书房下棋,云湍和云五爷都劝云三爷不要和杜氏一般见识,“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三哥宰相肚里能撑船,不理会她也就是了。” 云三爷不快,“若大嫂说的是我,无论话多难听我都忍了。若说我闺女,那却万万不可!阿稚花朵般的小姑娘,娇气着呢。” 云湍和云五爷打哈哈,“那是,那是。阿稚是三哥三嫂的掌上明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不知道怎么心疼好了。” 兄弟二人陪着云三爷、云仰父子在外院喝了回酒,再回到正院的时候都有酒意,脸红红的。 杜氏忍着一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向云倾陪不是,“大伯母年纪大了,说话口没遮拦,六丫头你莫要放在心上。” 云倾故意问她,“大伯母,你不责怪我会云家丢脸了么?” 杜氏讪讪的,“不责怪,不责怪,六丫头只会给云家长脸,不会丢脸。” 何氏冷冷的道:“胡说八道的人才给云家丢脸呢,我家阿稚可不会。” 杜氏想分辩些什么,却又觉得实在没什么好分辩的,脸红脖子粗,十分难堪。 云仪挽了杜氏的胳膊,眼中含泪,一脸无辜,杜氏也心酸,拿出帕子擦拭眼角。 “好像谁欺负了你们似的。”云倾看着这母女二人的模样,也是无语。 先挑衅的是你们,现在装委屈装可怜的也是你们,累不累啊。 云倾不愿再和这对母女多说话,云三爷、何氏也不想在锦绣里多呆,午饭过后便告辞走了。 云倾没和方氏说什么。她和云五爷、方氏这对夫妻打交道并不多。前世的云五爷、方氏在锦绣里默默无闻,很不起眼儿,不过到最后关头却卷了家财私自逃走,可见心肠也够狠的。这世的云五爷做了官,方氏却还是小家子气,没有官太太的涵养,竟然任由小方氏生下私孩子,不加辩解,让人猜疑云五爷。这对夫妇没见识是肯定的,云倾并不打算想方设法去劝他们。 要整治云湍,借别人的手也就是了。 当天晚上,左丞相府、丁侍中府以及朝中十几位谏院官员、兰台官员的大门前都有份招贴。招贴颜色是桃色的,上面用戏谑的语气写了云湍和小方氏的一段情史,把小方氏写成了一位痴情女子,明明为云湍生下孩子,却碍于云湍妻室厉害,出自名门,不敢纳妾,小方氏为了情郎甘愿自己成为笑柄,绝不为云湍增加困扰,真是位奇女子云云。 本来小方氏的事就是个笑柄,不过锦绣里现在只有云五爷一个人做官,还是礼部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实在太不重要了,也就没人去对付他。现在事情牵涉到了云湍,牵涉到了定国公的女婿,感兴趣的人就多了,第二天就有好事的御史上书要求严惩云湍,以正风化。 定国公为了云湍的事上下打点,眼看着就要有眉目了,突然出了这么件丢人的事,气得差点儿没撅过去,“云湍你这没出息没良心的还谋什么起复!老子替你奔走,你在家里风流快活,连私孩子都生出来了!你对得起我们老两口么?对得起你的妻子儿女么?”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