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分量,口罩下的面孔笑得灿烂:“不用,谢谢您。” 回到车上就迫不及待地开拆。 为了不露馅,他给易晖的地址是s市一个朋友家的公司,到了朋友那边再转寄到首都,所以这会儿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周晋珩拆得心急火燎,生怕小傻子把自己做的蛋糕什么的放进去,哪怕进来天气冷,这一路颠簸也不成样子了。 包裹缠了许多层泡沫纸,拆起来颇费工夫。周晋珩连写着寄件人“小晖侠”的快递单子都轻手轻脚地拆下来叠好放进衣兜里,拆到一张卡片时,更是收起了浑身的急躁粗鲁,小心翼翼得仿佛捧着来之不易的奥斯卡小金人。 【亲爱的哼哼: 这是烟花的原稿,扫描出来的电子稿总感觉少了点味道,寄给你随便处置啦,希望你喜欢! ps:吃的记得放冰箱,妈妈说冬天放久了也会坏! ——你的好朋友小晖侠】 寥寥几句的一张卡片,周晋珩来回看了七八遍,最后把手指按在横平竖直的“晖”字上摩挲,仿佛看见易晖趴在桌上写这张卡片时认真虔诚的模样。 就像他写那封求婚信时一样。 得知里面有一幅画,周晋珩总算明白为什么包裹体积这么大了。拆出一根沉甸甸的棍状物,他就猜到画里面怕是夹了别的东西,展开一看,竟是排列整齐的两大串香肠。 周晋珩忍不住笑了,把用塑料袋包装严实的香肠拎起放到一边,心想小傻子说的没错,电子稿确实少了点香肠的味道。 待到将那幅画完整摊开在面前,他又怔住了。 小傻子爱浪漫,他预想中小傻子想看的烟花一定是绚烂华美的,至少要达到电视杂志上的那种梦幻效果。没想到易晖画的烟花除了盛放空中的鲜少几朵,费了更多心思的反而是搁在地上的那种类似二踢脚的爆竹,边上还挂了一串正在燃放的鞭炮,整幅画年味十足,倒真有点像年画了。 原来小傻子从来没想过为难谁,他想要的从来就只有这么简单而已。 手掌摸上去,感受着颜料的颗粒感,仿佛顺着笔触观摩了易晖画这幅画的全过程。 别人画画都是画纸跟着人动,易晖却是人跟着画纸动,时而站着时而蹲在椅子上,双唇紧抿,目不转金地盯着画,把对绘画的热爱都表现在肢体行动上。 就像曾经把对他的喜欢都表现在脸上一样。 周晋珩决定把这幅画裱起来,同家中其他画一起悉心收藏。以后两人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将这些画拿出来欣赏,看到这幅烟花时,小傻子一定又会红着脸不允许他旧事重提。 身体后仰,周晋珩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希望不要太久,最好就在不久的将来。 寒流以缓慢的速度从北方向南方迁徙,除夕那晚s市下了雪。 易晖将其形容为“毛毛小雪”,说得拿放大镜才能看见一丢丢小雪花。周晋珩把发过去照片放大看了看,确实很小,小得像他故意借下雪的由头没话找话。 不用问他都能猜想到易晖那儿有多热闹,听说他们几户邻里合起来准备年夜饭,除了当地特色的海鲜,江家还准备了具有北方特色的炸丸子、水饺等面食。 易晖开心极了,说相声报菜名般地一一数给周晋珩听之后,还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他看。傻乐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可能扎了孤家寡人哆啦哼哼的心,忙挽救道:哼哼你年夜饭吃什么好东西呀?[馋嘴] 周晋珩刚结束和周骅荣的通话,听说老东西把那个什么谭家小少爷弄到家里来了,大过年的不方便爆粗,只一声不吭地挂掉电话,然后拉黑了那几个烦人的号码。 他一个人待在和易晖的家里,深刻地感受了一回家里没有欢声笑语的冷清与寂寞。 他自己难受就够了,不想扫了易晖的兴,信口胡诌了几个菜名发过去,没想到被易晖一眼识破,故作严肃地让他发照片过来待检。 周晋珩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顶灯都没开,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几罐打开的啤酒。他慢吞吞地举起手机,调了前置,在黑暗中随手按下快门,点击发送。 没想到会收到易晖回赠的自拍。 也不算自拍,画面里有三只大白鹅,站在c位的那只正在被人揽着脖子系领结,大红色的,很喜庆。 周晋珩的注意力全放在系领结的那几根白皙手指上,打字道:就给我看手? 易晖回复:你也没给我看脸啊[哈欠] 酒精扰乱神智,周晋珩没来得及思考,一句“我给你看的话你也给我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