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罕事一桩,论称奇之度,与姜筠从傻子变成正常人也差不多了。 两个孩子不在,丫鬟又被打发在外头,周遭没有碍事的眼睛,姜筠遂轻咬一口逢春的嘴唇,然后笑道:“你怎么不说太阳打西边升起来呢……”顿了一顿,又低声叹道,“简大哥都过三十岁了,身体越来越差,再不留个孩子,只怕是……”说起来,他的上辈子与姜简才是真的同病相怜,打出娘胎就是药罐子。 逢春轻轻歪了歪脑袋,奇道:“难道真是年轻好受孕么?简大哥前些年身子比现在要好,那时候的吴姐姐岁数也不大,怎么就老也没消息呢……吴姐姐去年不是改嫁了么,我听说,她已经怀上孩子了,该有六七个月大了吧,约摸秋天就能当上母亲了。” 姜筠笑了一笑:“谁知道呢。”说着拎起一把大蒲扇,用力给自己和逢春打风,抱怨道,“这天怎么这么热啊,都闷了好几天了,也不见下一场雨。” 逢春轻声啐道:“你当老天爷下雨,跟咱们吐口水一样,说吐就有么。”人家要先累积到下雨的条件,才能来一场瓢泼大雨好不好,话说,今年夏天的确燥热的很,不由催道,“二爷,再用点力扇风,好热……” 姜筠斜眼看着逢春,笑问道:“既热成这样,咱们去冰窖住好不好呀。”逢春连连点头,“好呀好呀。”姜筠无语,“……怎么愈发像个傻丫头了。”逢春朝姜筠眉花眼笑的嘟嘴,“都是你哄的,把我都哄成傻妞了。” 侯府本家长房终于要有孙辈,除正有孕的韩雅之外,姜大夫人姚氏、姜二夫人孟氏、姜二奶奶逢春、以及三姑娘姜篱都往忠敬侯府贺喜而去,除已经为官当差的姜策外,姜筠和姜筑这一日也一同前去,也算是看望一下姜简大哥。 离了如意苑之后,逢春一点也不傻白甜,贤淑端庄起来的模样,直看得姜筠嘴角抽呀又抽,一旁的姜筑无意瞥到曾经的‘傻’二堂哥,一脸似乎想笑又强忍住的模样,不由奇道:“二哥,你怎么了?” 姜筠淡定地收拾好表情:“无事。” 姜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哦,无事就好。” 姜简身子病得不利索,自然在屋里躺着,小赵氏才将有喜,便也在屋里养着,于是,从嘉宁长公主府来的一票子人,不管是四位夫人奶奶姑娘,还是两个少爷,均往姜简所居的蘅清苑行去,这会儿虽还是清晨,但因天气无风,又闷热无比,是以,一行人有的摇着折扇,有的打着团扇。 逢春跟在姜夫人右手边,手中打着一柄双面绣蝶恋花的细绢团扇,下头垂着樱红色的流苏,随着逢春动作的一摇一摆,红色流苏也轻悠悠的荡来飘去,看得姜筠心里酥□□痒的,姜筠在心里轻轻微笑,原来真正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拘是一颦一笑,哪怕是随意的一举一动,也能叫人心神如醉,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子着迷到这般地步,糊了心窍似的在意,掏了心肺似的喜欢。 进了蘅清苑的大门,再过垂花门,才入正院,逢春随众人又略走一阵,才进到姜简和小赵氏的卧房。 姜简身为侯府的嫡长子嫡长孙,他的住所自然十分有档次,然而,姜简病了几乎一辈子,这所宽敞明朗的居室,也似乎染上了浓重的中药味,明明阔然富丽,逢春却无端的觉着阴凉,知道会有人过来探望,此时,姜简半躺在床铺里,小赵氏安静的坐在床边。 姜夫人一行人进来后,小赵氏忙从床榻边站起身来,姜简似乎想起身行礼,却被一个箭步上前的姜筠按住,面带和气道:“简大哥,我娘和二婶又不是外人,简大哥就别多礼了。” 姜简是两家孙辈里的老大哥,所有的兄弟姐妹见了他都要行礼,但两位姜夫人姚氏和孟氏亲临,姜简却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 “筠儿说的是,都是一家人,简哥儿不必多礼,快靠着垫子吧。”姜夫人微笑着走近床边,一脸和蔼的说道。 接下来又是你来我往的一番行礼问好,礼罢,孟氏坐在丫头端来的椅子里,细细瞧了姜简的气色,然后笑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简哥儿要当爹了,连气色都好了许多,且好好养着,待你媳妇生了,你说不准也好利索了,你筑兄弟明年办喜事,你能来喝喜酒,才更是热闹呢。” 姜简看着有些虚弱,精神头却很是不错,听了孟氏的话,笑着回道:“借二婶吉言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