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说那徐知县也是朝廷命官,我们既然是下人,无论何时何地走到哪儿也都还是下人,她如今即已嫁过来,便是我们的主子。想想早上的事,你还想着在少奶奶面前立威,结果却被大少爷训斥……” 提起早上的事银屏便一顿火气:“我说你到底是哪边儿的,怎么尽帮着个外人说话。大少爷自幼痴傻,这璟阑院原本就是你我二人的天下,如今无端多出个女主人来,我们若不治治她,难道还等着她将我们踩在脚下不成?” “可我看大少奶奶她不像那种会苛待下人的,我们本本分分做事便好,干嘛动什么歪脑筋。” 银屏冷笑一声,不悦地转身:“我懒得搭理你,你若想好好伺候她,那就随你。” 兮然见此忙上前拉住她:“你我认识多年,我不想你出事才说这些的,你好歹听一听啊。这步摇看上去很是贵重,与我们的身份不相衬,还是早早地还了少奶奶去,不然惹出麻烦来可就糟了。” 银屏恼怒地甩开她的手:“不过就是一支步摇,能惹出什么麻烦来,我听说她大哥在外面做生意,有的是银子,这首饰对她来说连根儿头发都算不上。我看你就是看我得了好处心中不服才这般说的,我银屏之前真是看错你了!” 银屏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得兮然站在原地无奈地摇头。 二人却不知刚刚的谈话早已入了徐砚琪的耳中。 徐砚琪站在门前的屋檐下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兮然,眸中闪过赞许。 一旁的朱彤叹道:“人与人之间还真是不一样,若银屏能像兮然这般想得通透,想来小姐也不愿去为难她。” 徐砚琪笑着看向身旁的朱彤:“兮然这丫头像你。” 说完又看向芷巧,还未开口芷巧便抢先道:“小姐可千万别说银屏的性子像我,我才不是她这样的呢。” 徐砚琪忍不住挑眉:“谁要说她像你了,她哪有我们的芷巧讨人喜欢呢?” 芷巧听罢嘻嘻地笑起来:“那小姐是要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去看看膳房里可有什么点心,肚子有些饿了。”早膳时大家只顾着说笑,徐砚琪又忙着矜持,根本没吃多少东西,如今早已是饥肠辘辘了。 “奴婢这就去。”芷巧说罢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徐砚琪和朱彤看着忍不住再次发笑。 . 用罢了点心,徐砚琪闲来无事便随意地在璟阑院里溜达,看到书房的门半开着,便忍不住走了进去,谁知朱斐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徐砚琪眉头微挑:“阿婓在看什么书这么认真?” 朱斐站起身,对着徐砚琪指了指手里的书:“就是这个,阿琪,你说这上面的人都在干什么,我怎么看不懂呢?” “什么书呀,还有画像吗?”徐砚琪笑说着走上前去接过朱斐手里的书,只看了一眼,一张脸顿时便红了起来,火辣辣地发热,再不敢将目光落在上面。 朱斐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看着徐砚琪:“阿琪,你脸好红啊,是不是这屋子里太热了?我来给你扇扇。”说着用长长的袖子在徐砚琪跟前轻轻地忽闪着。 徐砚琪不太自然地将朱斐的手放下来:“你……你怎么看这种东西,哪来的?” “我们成亲之前孙嬷嬷给我的呀。”朱斐说着像模像样地把徐砚琪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最终得出结论,“哦,我知道了,阿琪也看过这书。” “我……我没有!”徐砚琪想都没想便矢口否认,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这朱斐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她就算承认自己看过这样的书又能怎么样呢? 而事实上,崔玥也确实不曾看过这些,不过之前徐砚琪嫁给戴赢之前看过,而她的脑子里也刚好有那么一段记忆。如此说起来,倒还真算得上是看过了。 尽管徐砚琪答得心虚,但朱斐还是信了,拉着徐砚琪的手坐下来:“既然你没看过,那我们一起看,你一定比我聪明,你帮我讲讲吧,这上面讲的是什么?怎么每一张都是一男一女,他们还没有穿衣服哎,感觉好羞羞啊。” 徐砚琪的脸涨的更红了,什么叫她给他讲讲,这种事怎么讲?她自己都还是个姑娘家,不曾经过人事呢。这孙嬷嬷也真是的,明知道给了朱斐他也看不懂,索性便不要给嘛,如今这样子算是个什么事儿? “阿琪,你怎么不说话呀?”朱斐忍不住又问,说着还伸出食指戳了戳徐砚琪红扑扑的脸蛋儿,那通红的脸蛋儿随之抖动两下,朱斐只觉得好玩儿,忍不住又戳了一下,再戳一下,继续戳戳戳…… “朱斐!”徐砚琪忍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