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天再回学校。” 李朝阳点点头,然后跟宿名道别。 宿名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李朝阳拐了个弯看不见了,他才往回走。 李朝阳虽然走了,但他还是要去跟表妹说一声的,否则这妮子又要跟外公告状说自己放她鸽子。 李朝阳今天出来没有让司机送,但他还是在街边上看到了李家的车。 管家老王下了车,朝他小跑过来,“孙少爷,现在回去吗?” 这次爷爷从省城回来,只带了管家和自己,至于家里的几个叔叔伯伯,他们早已成家,知道今晚在县城李家有聚餐,只怕早就已经到了。 李朝阳眉宇之间一抹淡然,对于老王跟了他一路的事绝口不提,只道:“今晚家里聚餐,先去给爷爷打点酒回去。” 李家在明清时期出过好几位状元探花,算是书香门第之家,后来在时代的潮流中,家族没落,到了李朝阳爷爷这一代,出了几位敢于闯荡的年轻人,下海经商后,这才渐渐地把这个没落的家族重新拉回了巅峰。 那几位吃螃蟹的人如今只剩下李朝阳的爷爷李光顺,其他都早已不在世了。 李家旁支众多,李光顺履行当年的承诺,对几位先逝伙伴的后人们给予了最大的帮助与支持,逢年过节几家多有走动,倒也不曾生疏了。 今晚的家族聚餐只是李光顺这一支的小范围聚会,但是对于李朝阳来说,仍旧觉得厌恶。 “孙少爷有心了,这次回县城,老爷最念的就是北川巷子里那家高梁酒。” 后座的李朝阳像是在想心思,没有回答。 老王又说:“下午孙少爷一出门,老爷就让我跟了出来,孙少爷你别见怪,自从当年那件事之后,老爷现在还心有余悸。况且,咱们现在不在省里,这县城怎么说也不是自己的地盘,总要小心些为好。” 当年那件事…… 李朝阳不愿去想,怕老王再说下去,于是岔开了话题,“人都到了吗?” 老王说:“快了。” 李朝阳打酒的地方在北川巷子里,离城中心不远,巷子深且窄,汽车开不进去。 老王跟着李朝阳下了车往巷子里走,两边有很多小店,头顶的日光敞亮,却仿佛照不进那店子里,一片黑幽幽的深沉。 李朝阳双手插兜,一派闲适的走在前头,跟在后面的老王几次想开口,一看见他瘦削笔挺的背影,却又忍住了。 自从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去世之后,孙少爷就变成这样儿了。 从前的孙少爷多活泼可爱的一个小孩儿啊。 唉……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他们到了。 小店门前竖着一个酒牌子,李朝阳熟门熟路的进去,“老板,来五斤高梁酒。” 酒是个神奇的东西。 用无味的高梁细细打磨,浸泡、蒸煮、冷却、发酵,经常漫长的时间酿造,最后成了无色透明却又醇厚醉人的白酒。 李朝阳有时候也会陪李光顺喝两杯,只是他酒量不如爷爷,常常喝得面红耳赤的,叫爷爷笑话。 老板利索的用塑料壶装好了酒,李朝阳付了钱提着酒壶出来。 老王上前去接,李朝阳绕开他,提着酒往巷子外走,“回去吧。” 李朝阳坐在后座上,高粱酒放在他的手边。 汽车行驶的过程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