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纯立刻抗议,“不对!娇茸说你心里的人是琇乔!” 雍唯皱眉,“怎么可能是她?我最烦的就是她,不然也不会让她刺一剑。” 胡纯的笑容变得复杂,有了然也有疑惑,讨厌琇乔才被她刺,不是因为纵容她撒娇?也对,琇乔刺完他就被罚了,玲乔也因为这件事,让天妃很失望,甚至气愤地说要给雍唯另择良配,雍唯这苦肉计用得好,等于是断了姐妹俩的路。可如果他心里喜欢的人不是琇乔,怎么娇茸会知道琇乔呢? 雍唯看她陷入纠结的样子,不悦道:“一个狡猾狐狸精的话你也信?” 嗯?胡纯深吸一口气,积蓄怒气地瞪向他,“狡猾狐狸精?” 雍唯干咳了一声,暗悔失言,强作镇定地说:“我是说娇茸很狡猾,你……你就是善良的狐狸精。”形势所迫,尊贵的神主大人也开始说瞎话了,很不熟练,他也觉得昧良心,胡纯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善良,又刁钻又麻烦。“我真的看见了你。” 最后一句说得很趁胡纯心意,她觉得可以原谅他鄙视狐狸精了,“那你是怎么识破的?” “娇茸假扮的你,那么有风情,一看就不是真的。”诚实有时候会送命。 胡纯听了,眉毛都竖起来,冷笑着看他,“你什么意思?我没风情?” 雍唯这次不打算再退让了,略有埋怨地回答:“你自己说呢?” 胡纯又气又恨,使劲推他,下决心要把他从玉台上推下去,还敢嫌弃她了?他有风情? “住手!”一声厉喝。 胡纯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天妃只领着两个侍从站在台阶上,怒目圆睁,表情狠厉,简直要把欺负她宝贝儿子的狐狸精生吞活剥。胡纯很怕她,雍唯喊了声母亲,很自然地挡在她前面,不用再被天妃的眼神凌虐,胡纯暗暗松了口气。 天妃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看样子像要把胡纯一掌劈死,雍唯冷淡上前,说了句,“母亲殿上坐。”生生把她拦住。 天妃看不上儿子这护卫狐狸精的德行,又不能拿他怎么样,恼恨地哼了一声,重重拂袖,袖子带起一股强风,呼啦吹向胡纯,胡纯的头发被吹乱了,身后的树木都被吹得刷刷响。雍唯没挡,他了解母亲,这都不让她发作,会招致更大的火气。 胡纯看雍唯带着天妃往殿里去,松了口气,也没有跟进去,她看跟着天妃来的一个侍从很眼熟,正好她也悄悄回头看她,不是那个追杀她的映霜吗? 天妃走了两步,余光见胡纯躲着没跟来,又哼了一声,瞪了映霜一眼,映霜会意,停步福身,等天妃带着雍唯进了殿,才冲胡纯走去,傲慢指示:“天妃宣你进殿领罪。” 胡纯脸上微笑,心里不服,她又有什么罪了?不领还不行?躲都不让躲了! 映霜突然把声音放得极低,“你不要露出破绽,不然我和少主都很麻烦。”说完还重重看了胡纯一眼,有威胁有无奈。 胡纯点了点头,知道她说的是尾巴的事。 胡纯跟着映霜进殿,天妃坐在雍唯平常坐的宝座上,风引又搬了张椅子在座位旁边请雍唯坐,两位都高高在上,神情肃穆。胡纯正琢磨该用什么礼,三跪九叩也太隆重了吧,会不会给雍唯丢人?随便跪跪,又怕天妃觉得怠慢,更想杀她了。 映霜很好地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一个小扫堂腿,胡纯啪地跪伏在墨玉地砖上。--**---*--- 雍唯冷冷瞪映霜,映霜只垂着眼,不接受他的谴责,算得上不卑不亢了。 “雍唯,你最近身亏体虚,是不是因为这只狐狸精?”天妃痛心质问。 雍唯呛了一下,自尊受到践踏,寒着脸反问:“我何时身亏体虚?” “你已连着多日没用阴雾遮蔽珈冥山,不是伤及根本,如何连阴雾都放不出来?” 胡纯听了都一愣,她也是才意识到,最近的珈冥山是有星辰阳光的,刚才她还在晨光中吃了早饭,她耽于习惯,都没发现异样。 “我为何非要放出阴雾?”雍唯又开始不讲理了,“我高兴放就放,不高兴放就不放。” 天妃哑口无言,这倒是,之前雍唯闹脾气,非要让珈冥山愁云惨雾,只是他个人的意愿。 “我带了医仙来,看看是不是琇乔那一剑尚未恢复好?毕竟是天刃所伤。对了,你父亲收回了辰王所有的天刃,也算重罚了。” 雍唯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一共才三把,有什么值得一提。” 天妃无奈皱眉,因为被罚下界镇守珈冥山,雍唯的脾气变得更加糟糕,难以取悦。幸好有这只狐狸精,天妃恨恨看了眼下面跪的胡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