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巧原本在专心的哭,苏满树却忽然将她大横抱起,吓得她顿时就忘记了哭,急忙跟苏满树喊着:“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苏满树边走边说:“这外面天冷,你这一哭,小脸又该被冷风吹伤了!”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勒在她身上,像两个铁钳子似的,将她固定地牢牢住,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挣扎。 南巧仰躺在他怀里,既然挣扎不出来,也懒得挣扎,任由他抱着回了家。 进家门后,苏满树把她放在床上,立即替她打来了热水,让她擦擦脸。南巧擦脸时,苏满树蹲在床前,仰头看着她,柔声说:“南巧,你不要这样不安,我苏满树命大着呢,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的!我曾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阎王都没能要了我的命,别人也不可能有本事要了我的命,我会长命百岁,赛过神仙的……” 南巧的眼睛红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望着他不说话。 苏满树只好继续哄她,他起身,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我还没有等到我家娘子的约定呢,肯定是不舍得死的,对不对?” 约定? 他们的约定? 南巧想起那个约定,忍不住就红了脸,明年开春,她就要做决定了。 苏满树看着南巧红了脸,也知道她是回过神来,于是笑了笑,走到屏障后面替她准备热水,之后朝她招手,让她过来,“夜黑了,快点过来洗漱睡觉。” 南巧下了床,朝着苏满树走了过去,接过他递过来的湿帕子,擦好了脸,一转头就看见苏满树正在望着她,神情专注,目光深沉。 她愣了愣,问他:“怎么了?” 苏满树回过神,避开她的眼神,轻咳一声,道:“快去睡觉吧,已经太晚了。” 南巧听话的回到床上,盖了被子睡觉。因为现在已经入冬了,屋子里很冷,每次她睡觉前,苏满树都会将汤婆子灌好,塞进她的被子里帮她暖被窝。即使这样,南巧上床时,还是觉得奇冷无比,整个被子里都是冰凉的。 苏满树依旧睡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上,只比之前她刚“嫁”进来的时候多了一床被子。 南巧躺在床上,开始担心他,苏满树的床也不知道究竟会凉成什么样子,她此刻抱着汤婆子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被窝暖和过来。 他们的住的联排房,都是由木板搭建的,虽然不至于漏风漏雨,但是冬天却肯定是难熬的。 南巧不由的开始为他们这个冬天开始担心。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第二天,苏满树一打开屋子里的木门,南巧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迎面而来。她站在桌子旁边,都被冷风吹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满树虚掩了门,用身体挡住风,转头叮嘱她:“赶快把把棉大衣穿上,记得把围巾也围上保暖。” 南巧听话穿了棉大衣,围了那条黄皮子围巾,跟着苏满树出了门。屋子外面果然冷,比昨天刚下过雪时,要冷上好几倍,就算南巧围了围巾,可还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透心凉,好像骨头缝里都是风。 她不由的冻得搓手跺脚,想让自己暖和起来。 苏满树见她小手冻得通红,无奈的摇头,朝她走了过去,道:“我叮嘱你围围巾,你怎么就只围了围巾?手套呢?” 南巧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竟然只围了围巾,竟然完全没有想起来要戴手套的。 苏满树走到她面前,站定脚步,双手一伸,把她的两只小手分别握进了自己大掌里,包裹的严严实实,把自己手上的温度传给她。 南巧双手都被他握住,有些惊住,缓缓抬头,去看苏满树,却发现他唇角带笑,眼神狡猾,竟然有些像是偷到腥的猫。 南巧看了他一会儿,忍不住开口,问他:“苏满树,我出门时,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忘记带手套了?” 苏满树一愣,随即耳根一红,别过头,小声的应了一句“嗯”。 南巧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不提醒我的?” 苏满树一向心思细腻,对她更是时刻无微不至的关照,怎么可能就会在今日早晨,忘记提醒她戴手套呢? 被拆穿里的苏满树迅速的就红了脸,握着南巧的手却并没有松开。他别过头,眼睛看向大屋的方向,胡乱的说了一句:“快走吧,吴嫂子等着我们做饭呢。” 说完,就拉着南巧迅速朝着大屋方向跑了过去。 被拉着的南巧,真的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只能任由苏满树拉着她跑。 两个人手牵着手进了大屋,刚进门就被吴嫂子看见了。 吴嫂子盯着他两个人交握的双手,暧昧的笑了笑,却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进了灶房。 南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