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而起,似内力相交,然后被驱离。 不过瞬间,大地似乎一片静谧,似大难之后的宁静,沉得有些可怕。 然后,四周花枝乱颤,残花落叶翩然落下。 再然后,众人看着院子正中央,皆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是震憾,是惊讶。 而一旁,景元桀站在那里,面色是揪紧后的放松。 此时被方才内力波及仰倒在一旁的罗妖已经由黑阎阁的人扶向一旁,却也看着院子正中央,眸光闪了闪,随后似有所悟般,面上露出淡淡自嘲。 因为,院子正中央,在方才那般形势之下,必死无疑的人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而本该得意而笑的人却口吐鲜血,浑身经脉俱断的倒在地上,面色死灰一片。 “呀……”毫发无伤的云初突然挥挥衣袖,摆摆手,打破平静,“然后你们都可以做证啊,是帝师费尽心力想杀我,我强力反抗,所以他才落得这般强结局的,真不关我事啊。”云初道,边说,还边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奋力反抗时,我还被内力压出了伤口,如此伤在我这般娇柔女子的胳膊上,这万一处理个不好,可是要留疤痕的。” 名华府当家人与其身周几名中年男子看着云初,又看着已痛至晕迷的帝师,面色惊变而复杂,当然,听着云初的话,却更让他们心底发麻。 奋力反抗?如果说方才他们没看出来,现在细下一想,便明了,从头到尾,这个云王府大小姐云初分明就是……就是在故意引帝师生怒,想杀她,然后…… 更可怕的是。 帝师的功力本就不弱,与太子也能成为对手,可是,却被云初这般,好像……轻而易举的就打倒,就算是帝师之前与太子对掌时,受了内伤,也断然不该是如这般景象。 经脉俱断,等同废人。 这…… 云初小姐的内力…… 而且,帝师毁了,真正统领名华府的说话人废了,那…… “不过是帝师犯错,早些休养天年,名华府趁早选出替代人,递上折子吧。”这个时候,在名华府几人骇然失色中,景元桀却突然开口。 一声落,几人当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 太子的意思是…… 帝师之职还是出自名华府,那名华府,会依旧安生下去。 “太子果然有意思,今次这一幕,也叫我罗妖见识了,我们的争斗不会断,初初儿,后会有期。”而这时,一旁的罗妖却突然手一挥,顿时,最之前围在外面,那黑压压墨阎的人尽数退去,同时的,罗妖也瞬间消失。 云初没追,景元桀也没追。 路十与路十一还有一众羽林卫,主子没追,他们自然不动,只是看向云初的目光,是说不出来的惊诧异。 见此,名史荣看看地上晕迷不醒的帝师,再又看身后,然后又看看太子,最后却落在出初身上,“那,我们这就离开。” “名叔叔走好,改明儿我来你府里作客。”云初甜甜的挥手招呼。 名史荣的面色抽了下,脚步都差点一个踉跄,原谅这位同样经历阅历深厚的一府之主,于此时,是忌惮云初的。 云初却像是没看出来似的,依旧笑得甜美,更甚至于乖巧,“顺便向我代嫡少夫人问声好。” “一定,一定。”名史荣额间不自觉的冒出一层细汗,当即对着身后一挥手,“走。” 不消半会儿,名华府的人人去影空。 院子里便只剩下景元桀,云初,路十路十还有数十羽林卫。 景元桀抬手一挥,那些羽林卫瞬间也消失在原地。 “喂,景元桀你怎么这般黑心,让名华府重新选出替代人,如今,这一脉最年长者的能担当的人物已成这般,他们还能选出谁,名华家大业大,到是有不错的人选,可是如此节骨眼上,谁敢上,我估计到最后……”云初突然笑了笑,心照不宣。 一旁路十听着云初的话抬头看天,轻轻呢喃,“名分府嫡少公子这才出生的孩子真幸福,先有云初小姐亲手接生,成了依仗,而今,还变相的,让他成为整个名华府的代表,下一代帝师……”路十吞了吞口水,“好小的帝师。” “嗯,是好小。”景元桀难得的出声赞同。 云初也笑,是啊,如此时刻,名华府为了不受牵连,最合适的人选除了那孩子还有谁呢。 而且,等着这孩子长大也得十多年了吧,这十多年,帝师是否真能如以往般着紧扣着大晋的气数,与皇后还能长达合作,那就…… 这也是在变相的砍断了皇后的臂膀啊。 云初这般想着,头微微一偏,扬起,看向景元桀。 谁说高冷倨傲的男人不温柔,面前这个,就温柔得让人心湖荡漾。 然后,就在云初遣词造句想着如何夸夸面前这个高冷的冰山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