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然后绕着她走了三圈,这才站定,俊眉紧锁。 “你要告诉我,你真的爱上我了,我现在可是顶着未来太子妃的头衔。”云初也双手怀胸,以前她倒是有些怕景元浩,毕竟此人看似轻扬酒肆,可是到底心思难测,但是现在,她倒是不怕了。 因为,有一点至少她清楚,景元浩当真是以景元桀马首是瞻,只需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她便注意到,这般久以来,这个景元浩,在外人眼传言里里心思难测,轻扬洒羁,更甚至说是有些游手好闲,可是一旦牵扯到景元桀,神色看似无所谓,但,多少,是不一样的。 而此时,听着云初的话,景元浩面色倏然黑下来,“太子妃的头衔?” 景元浩突然沉下的面色与先前态度大相径庭,也太过明显,云初面色也紧随着一暗,“难道不是?” “于你而言,就只是一个头衔?”景元浩似乎有些怒,偏头间,眸光更似乎瞥了眼某处,而后又看着云初,突然就笑了,“就真的只是一个头衔?” 去初摸不准景元浩这态度,顿时也没了好脾气,三皇子又如何,上次在巷子里,他掐她之仇,她可还是一直记得呢,别以为讲了一个什么没头没尾的故事,就能让她另眼相看,就算是借着景元桀的面儿,也不行,而且这般微带质问与讽刺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当即,云初坦然直视,“是啊,如何?” 是啊,如何? 景元浩看着云初,面上突然就笑了,声音空朗似风月,然后余光又似乎扫了眼某处,倾刻间收回,看着云初,“那太子呢?” “太子?”云初声音微高,“关他鸟事。” “呵……好样的。”景元浩本来怀胸口的手突然放下,又轻轻笑了笑,笑声看不出情绪与敌意,云初正在琢磨间,景元浩便身形一闪,人去影空。 云初看着那处空地,一甩袖子,“毛病,果然是一父血脉。”然后更当先离开了客院。 其身后,知香杵着愣了愣,这才跟上脚步。 秋兰却是落后了一瞬,云初小姐对太子……当真是没有任何想法吗?而且,今日三皇子这话也问得奇怪啊。 而远远的高楼之上。 景元桀一袭黑色衣袍勾出精壮笔挺的身躯静静的站在那一处光亮之下,光下倾洒,折辉而然,好似玉色浸透,只是,却照不清此时高冷面上是何情绪。 倏然,一道身影落在他身旁。 “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景元浩的怒气显然还没消,话虽是对着景元桀说,可是目光却还是看向云王府云初的方向。 景元桀没答话,目光也没看向云王府的方向,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远处天空中一弯淡淡云彩,面无表情。 “白木头,皇后娘娘……”景元浩说了这几个字后,又顿住,因为原本看着远处的景元桀已经收回了目光看向他。 景元浩眼神有些游移,闪烁半响,方才顶着那样看似平缓,实则压力迫下的目光道,“范家才是……” “范家造反,早已被皇上下旨,全府查抄,已不是大晋国朝臣,同样的……”景元桀淡淡开口,目光深凝的看着景元浩,“同样的,一切,也不可能。” 景元浩闻言,一定,与景元桀目光对视半响,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所以,不要为难云初,暗室近日已经许久未有人去过了。”景元桀说着这般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一色黑影拢了日光清华,似乎还从云初头顶上方掠过。 云王府的青石小道上,云初走了几步,突然抬头看天。 “小姐,怎么了?”秋兰毕竟是练武之人,更非寻常护卫,比起知香要警觉性,眼见得云初突然停下看天,立马上前一步,那架势,绝对的是擅闯者死。 云初看着秋兰的动作,收回目光,差点忍俊不禁,“没事。” “属下以为……”秋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让小姐见笑了。” “什么见笑不见笑,我只是……”云初又抬头看了看天,“总觉着方才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飘了过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