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尚,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当然,云初也来气了,使劲挣开,用力挣,此处本就是宫宇的飞檐下,地处狭窄,又极抖,二人这么一动,云初脚一滑,身子就要向后倒去。 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接过她,一个旋转,天地摇曳,不知去了哪里。 而宫道上。 李尚突然看向方才太子和云初所待之处,面上有着疑惑,“方才,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顺着李尚的目光,余肿言也看了过去,然后摇头,“没有什么声音啊。” “估计听岔了,皇宫禁地,如何敢有人偷听。”李尚说着,便要告辞,向前走去,却又被余肿言拉住,“走吧,都晚了,先去我府里喝点酒,侍郎大人一起。” 房侍郎哪里有心情喝酒,他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眼下婚事在即,整日里在屋子里哭闹着,不得安生,她得赶紧求见太子想办法。 看到房侍郎的表情,余肿言却是突然一笑,“侍郎大人,令千金好好的婚事给弄得这样,你应该从她自己身上找出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一语惊醒梦中人,房侍郎看了眼余肿言,却是没说话了。 一旁李尚看了眼二人,又看看天色,倒是也没嚷着进宫了。 “这个余肿言也不是个笨蛋来着。”远远的一方暗影处,见得三人向宫外走去,云初这才低声咕哝道,而他身旁,还紧拽着她腰的太子景元桀,面上竟有一丝尴尬之色,方才,平生第一次,他竟觉得,好危险,生怕她伤着,摔着。 “所有,他和李尚书是好朋友。”说了这般一句,景元桀突然一把将云初拦腰抱起。 “喂,你做什么,青天白日的你……” “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云初当即摆手,“不用不用,我没受伤,好得很。” “太子,皇后有请。”正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一人献身,云初明显感觉到景元桀身子一僵,气息都冷了几分,须臾,却见他缓缓放下自己,“那你随着皇上派的人出宫,小心着些。” “哦。”被景元桀这般突然认真而温柔的关照着,云初愣愣的点点头。 景元桀却突然一笑,一笑如百花胜开,九天烟云赛脂色,美得不要不要。 太子走了一步,却又转过身,突然抬起头,揉了揉云初的头发,“那处衣角,是真的遗忘了,我并没有将你当作诱饵。”这一刻,太子温柔得像春天里柔暖的水。 云初愣了。 不止她,空气中现身的路十一了也愣在那里,这是平日里高大的各种冷若冰霜的太子吗?这般温柔。 当然,云初又不是花痴,很快反应过来,她觉得,太子一定是脑抽了,所以很自然的跟着随后而来的太监出宫去了。 再说了,她哪里有受伤,方才滑落之际,他拽得那般快,像护小鸡似的…… 而且,她从来就不是个受人挑拨的人,之前在断崖底那般紧急的情形,每一处都是险中算计,不过一丝衣角,哪能算着。 云初脑子突然有些乱,太子,安王,皇上,皇后,三皇子,每个人的身影都在她面前晃过,为什么皇上不问责安王呢,朝廷中,想来不只李尚书看出之前郊外之事有蹊跷才对,这几乎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情。 难道,皇上是在顾忌着什么? 而且,景元桀似乎也浑不在意。 云初如是想着,听着外面车流如水的声音,突然莫来的由的心头烦躁,又纠结不出什么原因,抬手,顺手掀开帘幕。 “云初小姐可是觉着闷,没事,一会就到了。”马车外,是一位中年太监,声音尖细,一看就是宫里训练出来的,语气里都带着一股子细柔与谄媚。 “你是哪个宫的,我好像之前没见过你。”云初和公公唠起了家常。 公公闻言,对着云初微微一礼,“回云初小姐,奴才是甘露宫的,之前并未随着秦公公去云王府,所以,小姐并未见过奴才。” “哦……”云初意味幽长的哦了一声,眼看着马车将走进一条静若无人的长街,轻轻放下车帘,“我先睡一会儿,烦劳公公到了喊我。” “是。”马车外,公公温谦应声,眼底却一丝异光划过。 车内,云初伸了个懒腰,眼底同样寒芒闪过。 这个太监,有问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