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宜看着头靠头的两个人心底怎么不欢喜? 这个儿子,已经郁郁寡欢了太多年,谁也走不进他的世界,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机器,现在,这个机器终于打碎了坚硬冰冷的外壳,向这世界展露他鲜嫩的生命。原是她这一生最放心不下的结,如今算是打开了,与其说这即将到来的双胞胎是上天的赠予,倒不如说,流筝这好姑娘才是上天给儿子、给这个家最宝贵的馈赠,一切,都是因为有了流筝。 默默转身,借着收拾东西,悄悄擦了眼角的泪,不过,这是喜悦的泪。十年前的画面还清晰如昨,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在她面前斩钉截铁地说,我喜欢他。 流筝,谢谢你喜欢他,谢谢你到现在还喜欢他…… 温宜把洗漱用品拿了出来,阮流筝坐起来,想下床拆头发卸妆。 这一动就把温宜和宁至谦吓坏了,异口同声,“你干什么?” 她被这母女俩给吓着了,“我……洗头发卸妆……” “你躺下,赶紧躺下,我来帮你!”温宜赶紧把她按下去。 “……”夸张了些,医生虽然说让她卧床休息,但没说洗漱也不让啊…… 争着帮她洗漱的人多着呢,最后是宁至谦亲自上阵,让她躺着给她卸妆洗头,温宜则在一旁给他打下手,之后还帮她把头发吹干了。 忙完这一切,也该休息了,阮流筝躺在床上,清清爽爽的,头发还温温地热,舒服极了。 她算是找到自己这几天为什么这么累的原因了,怀孕怎么不嗜睡呢?现在她又开始昏昏欲睡了。 宁至谦和温宜坐在一旁,开始和温宜商量孩子叫什么名字。 阮流筝听着便笑醒了,“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取什么名字?” “乖,你好好睡觉吧,名字的事儿有我呢,多取几个备用。”宁至谦摸摸她松软的头发。 正说着话,又有人敲门。 “我去看看。”温宜起了身。 来人竟然是宁家的保姆,给阮流筝带来了补汤,笑眯眯的,“宁先生说阮医生有喜了,让我炖点补汤送来。” “对对对!”温宜忙道,“我也是高兴糊涂了,今天婚礼上流筝根本没吃什么。流筝,别怪妈妈啊!” 阮流筝笑笑,“妈,怎么会怪您,而且我现在也不饿。” “不饿少喝点。”温宜给她盛出来。 宁至谦顺手接过去了,“我来喂。” 婆婆大人和保姆阿姨都在这里,阮流筝怎么好意思让他喂?“我自己来喝。” “让他喂!”温宜发话了,“女人就这时候最娇贵,能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等他上班忙起来了,你想使唤还使唤不到了!” 阮流筝被说得愈加难为情,不过,到底还是让他喂着喝完了这碗汤。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