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媛看着妱一笑,“的确不关我的事。”说罢,她绕过了妱直接走了。 妱见着郑媛走远了,心头上的石头才真的放下来。她还是真的怕,要是让楚子见着了媛,会发生什么,还真的不敢想。 毕竟楚子的作风那可是看上了就要抢过来,就算是君父,恐怕也不会和楚子抗衡。 “公女。”身后壮硕的侍女见着妱松口气,小心翼翼的在身后问。 “回去吧。”妱道。既然媛都没事了,她也该回去了,要不然母亲也该发觉了。 妱听到远处传来些许她听不懂的话语,脸白了白,立刻掉头就走,半刻都不多留。那些楚人只要遇上了就没有什么好事。 * 屈瑜回到宫室中时,楚王已经和郑伯轮流投壶好几次了,郑伯每投一矢,都以诗相和,这也是中原人的习惯了。楚王相和的乃是楚人的句子,楚人听得懂,可是郑人就不一定了。 他身边的斗连看他回来了,见着他满脸失落,不禁心里奇怪,“你怎么了,不过是出去一趟,就这样子?” 斗连这会喝的也有些多了,他睁着两只醉眼,往宫室外头看。宫室之外只有庭燎照过来的光芒,还有外头站着的士兵之外,看不到其他的。 屈瑜拿过桌上的漆觞,将里头酒水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黎明的光终于从东方的云层中渐渐透了出来,原本浓黑的夜色渐渐的被稀释,开始还是化不开的浓黑,后来渐渐的成了灰色,这灰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变得稀薄,天边越来越亮。 天空即将放亮之际,是人迷迷糊糊精神不济的时候。高大的城墙上,步履声微微有些杂乱,这时已经是城墙上进行换防了。如今晋军压境,城门紧闭,城墙头上一日任何时刻都少不了人,只是人再年轻也会有个困乏的时候,所以必须换岗。 新换上的士兵才在角落里头打盹了会,这会精神尚可,睁大一双眼睛。终于天空最后一抹灰色散去。太阳彻底从云层中露出,挂在天际。目光所及,看的一清二楚。 “咦?”守在城头上的宋兵正举目向晋营看去,晋军的营地就离城墙不太远的地方。而且城墙高大,在上头看的一清二楚。他似乎看到了有辆车从晋军营地那里行驰过来。两国交战之前,还得派出使者来叫唤作战时间和地点,难不成还是晋国派来的人? 过了会,那车到了那边的护城河岸边,有人下车来对着城墙就喊,“我们是国君派去的人,现在要回来,你们快把桥放下来!” “你们是谁?!”士兵大声喝问,国君派出去的人可多了,他们哪里一个个都认得,要是混进来晋人的奸细,要命还是不要? “大夫华匀!”车上的人沉不住气了,直接吼了一嗓子。 这嗓子终于起了作用,士兵们还记得,这个大夫出去的时候,可是带着整整十车的东西。看的士兵们都对这个印象深刻。 过了会有人把吊起来的浮桥给放下来,架在护城河上,华匀立刻让御人驾车过去。进了城,守城的宋将急急切切寻过来,“大夫,晋人是怎么说的?” 华匀这会才从晋军营地里回来,接过竖仆们递过来的水杯咚咚喝了好几大口,终于把那股渴劲给压下去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放下陶碗就见着一群守城大夫们眼巴巴的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那些财物,晋国上卿都已经收下了。”华匀此话一出,那些宋将们顿时都有些激动。 “既然已经收了,那么晋人也会退兵吧?”有宋将问道,顿时宋将们全部看过来了。 华匀摊开手,“按道理会退,而且晋国也没有甚么非出兵宋国不可的理由。”他想起自己在晋军中军大帐里头,那位赵上卿开口就是说要来问罪宋国弑君,结果他让人把那十车的财物全部抬进来,也没听到这位再说要兴兵讨伐的事了。或许应该能成? “那就好,那就好。”宋将们面露喜意,好似现在晋军就已经退了似得,一个两个笑的都快要看不清楚眼睛了。 “晋国上卿既然收了我们的东西,又不是非出兵不可。就这么几日,应该就会走了。”华匀想了想,和那些宋将说道。他倒是挺想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