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傍上太子爷的递烟日常

第57节


 她与他究竟亲不亲?宽衣解带睡了一个多月,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两具身体相贴时的心神荡漾羞怯欢喜她不是没有的。亲近是何意?大约就是亲之心神荡漾,近之羞怯欢喜。

    就算只说小时候,她还是清予的时候,亦是不同于男女之情的别样亲近。

    见她没有要松口的迹象,君漓干脆抬起手臂,“况且,我挨了你义父一剑,你还没有替我包扎完。你义父一剑有多厉害,你也是知道的。可疼了。”

    怎么着的苦肉计还用上了。不晓得的是,锦笙自己还偏就吃这一套。

    她松了口。

    太子爷便松了口气。

    一路将她领进家门,君漓给她找来伤药、纱布,又吩咐人打来热水、拿了巾帕,他自己则坐在床边,一切给她备了个齐全。

    锦笙看了一眼床边,他给自己留的宽敞位置,选择了不坐,八字半蹲在床边,专心包扎。在竹舍的时候走得匆忙,为了止血锦笙草草包扎了一番,现下看起来这番包扎果然惨不忍睹,难为太子爷憋着什么都没说。

    她在认真包扎,他便在认真看她。

    从光洁的额头到清晰的下颚,从似水的眉眼到柔软的红唇,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轻声喊,“清予……”

    纵然自己还没熟悉这个称呼,但手中的动作已经因着他喊出口的称谓而停住了,脑中一阵琴音无端散开,她的思绪随着琴音扩散又一个疾调收回,不知怎么地,她“嗯”了一声。

    听见锦笙回应,君漓的嘴角勾了勾,轻声道,“闲来无事,给清予取个乳名。从今以后“阿笙”任由别人去喊,我要独一无二的名讳,我要唤你……软软。”

    锦笙的脸蹭的红了。这一个多月睡过来,太子爷每每在床|上抱着她腰肢的时候,说的最多的便是——“阿笙好软。”

    为什么太子爷总是能这么自然地和她暧|昧不清?一个称谓她本来不想计较,但是听到这种像是夫妻之间互称小字的亲昵称谓,锦笙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十分不舒服。

    明明彼此心照不宣地知道是一时的相互慰藉,明明他自己也知道如今再如何喜欢日后也是一拍两散,凭什么要与她这般轻浮挑逗?

    取乳名专称这种事,不晓得的还以为他要娶自己,其实娶不了也没什么,但他这么勾得她心里痒痒了、动心动得狠了就不对了,是想唆使她在他娶太子妃的时候横插一杠还是直接提刀抢亲?

    锦笙想起自己在云安和顾勰结识的时候,彼时顾勰一副放荡不羁的败家子模样,若非后来的排场大,她还真没把他和画像上丰神俊朗的世子联想到一块儿去。

    她和顾勰的友情是潜移默化中水到渠成的,不消刻意,两颗心自然就靠拢了。

    后来她也想过,为何自己能这般自然地将顾勰引为知己,又真切地感受到他与自己相交是真心诚意,没有半分仗着身份。全是因为眼神。

    一个人究竟对你什么感情,光凭眼神就能看出来。

    她一直以为情爱亦是如此。直到遇见太子爷。

    有时候她觉得太子爷的眼中有皓月映江海,明亮得摄人心魄;有时候又觉得他眼中是冽风缠霜雪,冷得让人捉摸不透;还有时候觉得他眼中是春风戏柳梢,端的是过客多情意。

    从眼神中看不出端倪便罢了,偏生太子爷的行径又着实轻佻无状,撩得她心中小鹿砰砰乱撞,情话亦是信手拈来,让她真的难以相信太子爷是认真的。

    锦笙将手中的结打好,很好脾气地与他客气道,“太子爷以后不要和草民开这种玩笑了。若真这么唤草民,草民是不会回应的。”

    君漓敛起唇畔的笑,紧盯着她。

    葳蕤的灯火将她的眉眼揉皱,君漓伸手想为她抚平,她却往后退了退脑袋。

    这是今晚上她第三次躲他的亲近。不动声色却又让他明明白白。

    他可以明白,但是明白了也不会任由她就此疏远。

    “唔,对新名字不满?”太子爷悠哉悠哉地蹲下身,与她齐平,偏要去抚她皱起的眉梢,认输服软地挑眉道,“还是对我不满?”

    这会儿距离拉近了,锦笙没得退,也退不了,因为太子爷一只手将她的后脑勺在掌心中托住了。明显就是不让她退开。

    没有被理会的太子爷只能自己揣测,纵然他现在依旧是清冷的神色,但眼神和语气俱是温柔,“是……这个称呼太亲热了,你害羞?你放心,我们自己在私下喊就是了,不让旁人晓得。”

    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会,锦笙也会,她一本正经地抬头,“是殿下取的名字不好听。”

    “那好办,我来取,你来选。”m.nANchaNG79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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