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忙乱,最后编修官被仆人搀着,颤颤巍巍地出来迎接仪驾。 史箫容移步上前,扶起卫编修官,说道:“卫大人不必多礼,我今日来访,是为凌家小女与卫侍郎婚约一事而来。” “凌家女儿找到了?”编修官一阵惊喜,以为自己的故友之女终于寻到了。 史箫容不忍告诉他芽雀的死讯,直接说道:“其实我是来与您商议,将这门婚事取消。” “啊?!”编修官大吃一惊,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是不是犬子提出来的?太后娘娘,切不可听他的……” 卫斐云有些头大,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太后娘娘,父亲,外面风大,不如进屋,坐下详谈。” 三个人坐定,史箫容这才发现这府中没有女主人,怪不得卫斐云总不提他的母亲,只是说由父亲做主。 卫斐云垂手立在一边,略有些不耐烦地听着他们谈话。 史箫容简单地言明了关于芽雀之前的经历,只是没有讲明卫斐云对芽雀的所作所为,“他们两个对彼此没有任何好感,与路人无疑,芽雀这几年陪在我身边,乖巧听话,我不想看着她所嫁非人,卫大人不如将这门婚事取消吧,让他们各觅良人。” “可是……凌家女儿如今已经无家可归,我不能弃老友的孩子不顾啊……”卫编修官心有惭愧,毕竟凌家是因为自己才被祸连,弄得家破人亡的,所以他归来后,就一直在寻找听说还活着的凌家小女。 史箫容说道:“芽雀陪伴我多年,我不会让她没有安身立命之处的。” 见她坚持,卫编修官叹气,只好交出了那一纸早已泛黄的婚约。 卫斐云始终神色莫测,不置一词。 走出卫府长满青藤的拱形圆门,史箫容忽然驻足,问道:“好端端的,为何要把那屋子封窗落锁的?” 拱门附近正好是厨房的柴屋。卫斐云不料她眼尖如此,只好说道:“最近府中家奴在城郊捉到一只野鹿,顽劣不堪,唯恐出来伤人,只好关着,等养肥了再吃。” 史箫容抬脚,就要往那边走去,卫斐云微微一顿,瞳孔紧缩,有刹那间的失态与无措,但一闪即逝,也没有出声阻拦,如果那样做只会此地无银三百两而已。 史箫容顿步,重新朝着门口走去,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是可以回宫了。 温玄简已经在前往永宁宫的花苑里等着,满墙的蔷薇花开得正盛,宫人立在一边,正陪着两个孩子晒太阳,练习走路。 史箫容坐在石桌对面,宫人捧上一盏热茶,她顾不得先喝,从袖子里摸出了那一纸婚约,说道:“卫大人已经同意将婚约取消。” “这又是何苦,芽雀都已经……”温玄简被她盯着,不再继续说下去了,“你执意要如此,就这样吧。卫斐云于儿女情.事上确实显得有些绝情,但这与他身为能臣并无联系。” 史箫容语气极淡,说道:“朝堂上的事情我不管,他如何忠心能干,陛下心里清楚就好。在芽雀这一件事情上,我算是与他结下梁子了。我要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希望陛下也不要管。” “我何曾管过,你要在屏风后听训,要去卫家拿回这一纸婚约,不都已经依你了。”皇帝撑着脸侧,百无聊赖地说道。 史箫容斜睨了他一眼,“陛下看起来很不情愿啊,芽雀是你一手提拔上来,卫斐云还是芽雀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后才被救回京都的,如今卫斐云的利用价值比芽雀多,陛下就如此偏袒他了?我真为芽雀感觉不甘心啊,枉为他人做嫁衣。” “……”温玄简一想,也是,但卫斐云确实动不得,毕竟他身负自己的使命,一切以大局为重。 见他不说了,史箫容才提起卫府那奇怪的柴屋,“陛下最好还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