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你今年收了多少红包?” 好在说话声音不冷冰冰的,带着活人的烟火气,不然陆郁恐怕真得跳车逃跑了。 她口袋里只有两个红包,数额想来也没太多,“就……就几百吧……” “可以买十多本王后雄了。”苏彻笑了起来。 谈到王后雄,陆郁立马精神了起来,惊讶地问:“你居然知道王后雄?” 苏彻啧了声,“任何一个不知道王后雄的学生,都不是好学生,很显然,我是一个好学生。” 陆郁弯了弯唇,看他语气这么欠揍,故意打击他,“是是是,考试全班倒一的好学生。” “全班倒一”这四个字一出来,苏彻当即怔住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陆郁的发顶,突如其来的羞耻感潮水般涌上全身。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了?! 小老妹儿,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苏彻莫名沉默下去,陆郁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色难堪地靠在座位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烟花的纸边,偷偷笑了起来。 笑声被苏彻恰好听见了,他掀起眼皮,冷冷地哼了声。 陆郁连忙把脸转了回去,使劲憋住笑。 第48章 下车的地方很偏僻,小坝村如其名,有条河坝,过去之后,是个小村落,放眼望去,竟然还能看到未化的雪,铺在四野,没来由地让人感到一丝清净。 更远处有微红的火光映上夜空,粗犷的喇叭声隐隐传来,除夕夜里,村子仿佛与世隔绝,没有城市里盛大的焰火,他们坚守着自己百年来的传统,不得不说,别有一番风味。 苏彻跟司机师傅打了声招呼,麻烦他在这里等着,随后扛起自己的宝贝火/箭筒,扯了下陆郁的马尾,冲她抬起下巴。 “小坝村的除夕夜曾经上过电视台的。” 苏彻自然地拉起她的手腕,一边走过河坝,一边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曾带我来过一次,那时候有很多人千里迢迢地过来,就为了看他们的除夕夜。” 河坝没灯,脚下是哗哗的水声,两边还堆着薄薄的积雪。 陆郁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灯光稀薄,她被他扯着袖子,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 “可现在的人更喜欢中心广场的烟火盛会,都不怎么来了。”苏彻语气有点惋惜。 陆郁听着他说,脑海中浮现起当年这里挤满了游客的盛况,再和现在的沉寂相比,确实寂寥了很多。 她暗暗叹息,“是啊……” 这时,远处忽然响起老人沧桑的吟唱,带着戏腔,曲折婉转,让人为之动容。 “开始了!”苏彻喊了声,脚下速度蓦然加快,拉着陆郁飞快地跑过河坝,往村子里冲了过去。 夜间凉意深深,陆郁的手腕一直被他紧紧攥着,即便隔着厚厚的衣袖,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 苏彻身强体壮,扛着那么一大捆烟花跑了近一里路,也没见他多喘两口粗气,反而陆郁不胜体力,等到了村子里的谷场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 小坝村的谷场四周点起了十几簇火堆,正中搭着一个红布看台,此时一个老人正在台上唱着村里流传的古曲。 台下或坐或站着许多村民,他们的头顶都缠着一块红布,手里拿着一节麦秆,跟着老人的声音时举时放。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