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沐浴在晨光中,宁静而且安详。 这么温暖,让人一看就觉得心里陡然生起一股股的暖流。 霍华德赤着脚跳下床,走到漫漫身前,低下头仔细端详她的脸,贪恋地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果然暖暖的,又软软的。 漫漫被脸上的瘙痒唤醒,她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祖母绿一般瑰丽的双眼。 眼睛的主人笑了起来,眼尾微微弯起,勾起浅浅的纹路,非常具有男人味,这是一张野性的,充满侵略性的男人的脸,但是却做出了一副乖巧懂事的表情,看起来有一丝丝的违和。 “暖暖,你醒了!” 霍华德笑眯了眼,他好像知道漫漫最喜欢他那头毛绒绒的头发,一个劲儿地用脑袋去蹭漫漫的脖子,蹭得她绷不住笑出了声。 这声笑仿佛按下了某种开关一样,打破了隐隐存在的隔阂,往日种种飞快的回到漫漫心里,她暂时忘记了霍华德的残酷冷血,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暂时只是乔尔而已。 漫漫没想到,这个乔尔比之前的乔尔还要难搞。 两个人和好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自己帮他洗澡! 漫漫一脸抽搐地看着已经脱得半光的男人,霍华德阁下一脸无辜的回视她,宽松的长袍已经解开了一半,领口大敞,露出大片大片古铜色的胸膛,他的手还捏着衣服上最后那根系带,被漫漫突然爆出来的一声惊恐的抽气声吓住了,僵在原地不动。 那根绳子奄奄一息,艰难地维持着衣襟没有彻底敞开,但是结实的腹肌影影绰绰已经能看见。 路漫漫在心里吹了声口哨,霍华德的身材好棒。 被漫漫惊恐的视线吓到,霍华德傻乎乎地就这么站着,眨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就差在脸上写“你这么大声吓到我了”这几个字了。 安那奇的统一服装很有特色,天气热的时候只有一件宽松的长袍,天气冷的时候也只加了一条长裤,还是那种一下子能捋到大腿根的宽松款,从衣服都能看出这个组织维护的信念——热爱自由,不喜拘束。 他们恨不得不穿衣服。 对上霍华德纯洁无辜的脸,漫漫一脸正义地教导他:“你忘了我教过你,男人不能在异性面前暴露身体了吗?” 霍华德委屈极了,嘴一瘪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我手疼,没法洗澡,暖暖不能帮我吗?” 漫漫狐疑地看着他。 霍华德手一松,那根系带就宣告退役,长袍彻底敞开,男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一览无余,如果不是他下面还穿着一条裤子,漫漫几乎要觉得自己要对他负责了。 漫漫晃了一下神,稳住微微颤抖的语气问:“为什么会手疼?” “不知道。”霍华德指着自己的右手前臂,“这里面很疼,用不上力气。” 漫漫记得霍华德被抬回来的时候,右手手臂确实伤得很严重,骨头都断了,现在他叫疼,不会是骨头还没有长好吧?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