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能说的过奶奶吗……他愚孝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轻易放手的。”钟清芬得意道,“我这么些年在公司也不是白待。” 鹿桑桑哦了一声,又靠在了她身上。 “妈。” “嗯?” “有时候我觉得挺没劲的。”鹿桑桑突然道。 钟清芬拧了拧眉:“怎么?” “不知道。”鹿桑桑清舒了一口气,“就是偶尔会突然疑惑……自己到底在图什么。” —— 在家吃完饭后,钟清芬出了门,鹿桑桑也被她顺道送回了她和段敬怀的家。 此前她跟钟清芬聊的时候,有很多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说累了,突然不想去争什么么?这话她说不出口,不仅自己心里有那份不甘在,也因为这么些年她母亲在鹿家花的心血很多,不是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说疑惑婚姻、疑惑段敬怀这个人么?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当初答应结婚的是她,觉得婚姻无所谓的也是她。一切尘埃落定,段家和鹿家也利益缠连,密不可分了。 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和钟清芬说。而且说来说去,可能也只会徒增她的烦恼。 家里没人,鹿桑桑躺在了沙发上想了一会,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其实只要她恢复成跟原来一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就不会这么多了吧? 对,只是不对段敬怀感兴趣,不去喜欢他,一切都是可以走入正轨的。 反省过后,鹿桑桑觉得自己想开了。于是她去拿了件睡衣,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窝进了自己的床里。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段敬怀从医院回来了,今天手术多场,场场大阵仗,一整天下来人累还好说,就是莫名觉得有些燥。 从前他不会这样。 进门后,段敬怀按起了客厅的灯。灯刚亮起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因为玄关处小双的拖鞋不见了,茶几上的纸巾盒也歪了,哦,上面还多了一个玻璃杯。 鹿桑桑回来了。 段敬怀在原地愣了几秒,意外的,手术带来的烦躁竟然散了许多。 他走进屋,脱了外套,看了鹿桑桑的房门一眼。然后鬼使神差的,他走上前敲了房门。 “干嘛?”房门开了,里面跳跃的音乐声传了出来。 鹿桑桑站在门口,人还在跟着节奏晃荡,“你才回来啊,够晚的。” 段敬怀唇角微微一抿,突然不知道说什么:“……饿了吗。” 鹿桑桑一脸问号:“这都几点了,我早吃过了。” “喔。” “你还没吃?” 段敬怀没说话。 鹿桑桑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建议你叫个外卖,嗯……这不算宵夜,你别有负担。” “……嗯。” “没事了吧?”鹿桑桑作势就要关门,“那我躺回去了。” “等等。” 段敬怀伸手撑住了房门。 鹿桑桑:“嗯?” 段敬怀又习惯性地皱起了眉,他想了想,终是道:“之前你说的狗的事……” “我再考虑考虑吧。” 段敬怀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鹿桑桑摊摊手:“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有道理,养狗要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我之后可能也不是天天回来,所以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段敬怀缓缓放下了手。 “好了,那我先睡了?” “嗯……” 鹿桑桑笑了笑,关门。 段敬怀在门口站了十多秒,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明明上次是她吵着闹着要养狗,怎么会这么快就变了。 而鹿桑桑在关门后就跳回了被窝,她把手机上外放着音乐关掉后,房间重归于安静。 她闭上了眼,心想,其实平常心对待段敬怀也没有那么难。 —— 周五那天,段敬怀正常下了班。 刚准备出门开车的时候接到了大学好友汪高弛的电话,汪高弛之前跟他一同去了香港,后来回帝都后去了另外一所医院。两人同是骨科,平时交流也比较密集。 “今晚出来聚聚啊?陈宇说请客。” 陈宇也是医学院的好友之一,他跟汪高弛在同一所医院,经常会喊段敬怀一块出去,但段敬怀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