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向跟在她后面的几个校尉冷哼一声,“你们指挥使知道如今锦衣卫还根本拿不出手让我看,眼下只能藏拙,暗地里练兵。你们倒是不知道羞耻将人拉出来现眼,就这样的兵,又有什么用?只能吓吓人而已,还要挑那软柿子才能吓得住!” 槐花儿听了娘的话就笑了起来,她人虽小,可从小就在军中长大,非但见了这么多人不怕,反而一直大大方方地跟在娘身边看热闹,现在就清清脆脆地说:“我们安平卫的兵比你们威武,夷人都怕他们!” 松儿虽小,可也是个胆子大的,一直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现在便拍起手笑了,“真好玩!真好玩!” 跟在后面的铁石就上前说:“本将接手锦衣卫时日尚短,如今方才理清皇城内宿卫诸军之事,其余各部还未能练出来,倒让夫人看笑话了。不过,到了秋天,本将再请夫人阅兵,定然不会再如此松散拖沓了。” 宁婉就板脸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锦衣卫为皇上身边第一亲卫,练兵一点也不能放松!” 卢铁石赶紧拱手答应,“夫人说的不错!” 宁婉便向后面招了招手,车子驶了过来,她便扶着铁石的手上了去,将车帘子一放,把外面的人一下子全挡了出去,高傲地吩咐道:“走吧!” “哼,跟我来这套,你们想错了!”马蹄声声,宁婉在车里便笑了,夸槐花儿道:“娘的宝贝女儿真是机灵,刚刚的话说得好!”又赞松儿,“娘的宝贝儿子胆子好大,猛然见了这么多人一点也不怕!” 一人香了一下,娘仨个在一起笑闹了起来。 及到了家里,铁石已经骑马从后面赶了上来,殷勤地替媳妇打开车帘子,小儿子抱在怀里,女儿骑在肩头,再扶着媳妇下车,“媳妇辛苦了,才进京就要阅兵!” 宁婉就斜了他一眼,“该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哪里能是我!”铁石就赶紧解释,“这些家伙们瞒了我做的,恐怕是想替我撑腰呢,其实他们不知道我就是愿意怕媳妇儿!” “算了,看在你刚刚对本夫人恭敬的态度上我就不计较了,”宁婉大方地挥了挥手,“不过,锦衣卫的风气是不大好,你还真要用些工夫将他们都教导上正路!”说着先打点着给两个孩子洗了澡,吃了饭,一家人在一处说说笑笑,两个孩子久没见父亲,槐花儿倒还记得,松儿先是陌生得紧,可毕竟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只一会儿工夫父子三人就闹在一起,玩得疯极了。 宁婉在回辽东前就给两个孩子收拾了屋子,就在她和铁石院子的厢房里,槐花儿住西屋,松儿住东屋,都有连廊相接,便是雨雪天气来往鞋子都不必打湿,十分方便。如今又将各色用具都再亲手理上一回,便笑道:“这一路虽然不大赶着,可也是乏的,你们都早些睡吧,明日再玩儿。” 哄着松儿睡下,又嘱咐奶妈几句,宁婉才回了正屋,见铁石早替她将浴桶放了水,还在上面撒了许多花瓣,走了进去靠在桶边就笑了,“你怎么懂了这些?” 铁石就轻轻地替她按着肩,“先前日子我去了一次胭脂胡同,看到里面便这样弄的,因此特别去买了等你回来用。” 宁婉就问:“那些坏家伙骗你去的?”她从不疑心铁石,从骨子里信他,而他那坦荡的目光和自若的举止更令她知道自己不会错。 “不是,他们还骗不了我,就是今天,也是因为宫里有些事情我才晚了,”铁石就笑道:“是因为皇上亲自吩咐下来的一个大案子,犯案的人包下了胭脂胡同的一处院子,我们便在那里安插了暗探,最后拿人时我便过去了。” “你对那里的姐儿就没好奇?”上一次误入胭脂胡同,宁婉还清清楚记得那个给他们打帘子的姐儿,真是娇媚异常呀。当时她吓得落荒而逃,但后来想想竟有些后悔,如果能细看看就好了。 “也好奇,”铁石就老老实实地说:“不过她们都不是好人,被勾了去哪有好结果?要花很多银子,听说精血都会被吸干,我可是要跟媳妇儿孩子好好过日子的。” “我也听人说那些姐儿能把男人吸干,你说她们怎么吸的?” “我哪里知道?我都攒着给你呢。” 攒了几个月的精气神儿,如今宁婉真有些吃不消,到了后来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不知什么时候睡了一会儿,一早起来红了脸,倒不好说的别的,便悄声抱怨,“还说好好过日子,瞧你急的,也不等一会儿,屋子里乱了不说,到处是水,便是细绸被褥上面都染了花瓣的颜色,再洗不出来了!” 铁石也觉得昨晚有些过份,就解释说:“当时你也着急……” 宁婉赶紧按住他的嘴,“算了,不过是被褥,换了就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