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要自己动手。不得假手他人,更不得使用术法。金刚经中有云:‘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世尊的修行尚且如此,尔等小辈怎可只图享乐。” 纹铄话音落抬起头来,见大哥脸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红,知自己这样戏说师尊很是不敬。但见母亲忍俊不禁的样子,还是接着凑趣道:“山上是真没有母亲这里这样精致的吃食。师兄弟们是轮换着做饭的,偏修师兄总是偷懒,大家也都肯帮着他。有一次修师兄心情大好,竟破天荒的去灶房做了一次饭,结果那饭菜端上桌来,老远都能闻到一股焦味,我看师父那脸色倒和那烧焦的饭一样有些黑呢!” “可是青丘的涂山修?那小子自幼就是个调皮的。”斗姆元君想起那个还是二千多年前见过一次的小娃儿。 “咱们家的女儿也是个调皮的。”勾陈嘴角微翘,眼含笑意的瞥了纹铄一眼。 “哪里有?我哪里像他那么坏,整日里偷懒、耍滑,疯癫起来恨不得把师父的仙鹤都抓来烤了。”纹铄本只想逗母亲一笑,听大哥这样说也不急,只继续数落涂山修的恶行,全然没注意语气中淡淡的亲昵。 勾陈心中一动,接话道:“那涂山修虽顽劣,但在道法上悟性极高,年轻一辈中算是顶尖的了。青丘帝君每每提起这孙子都是极得意的。” “谁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明明那样不上心……”说到此处纹铄顿了顿,到底是有些不服气的,自己在功课虽多有偷懒,但也比他强上百倍,可无论讲道还是斗法都不是涂山修的对手。 “青丘涂山氏乃是上古神族后裔,代代都有人才出,我看青丘帝君的意思,是将涂山修当下任族长培养的。”勾陈见纹铄用过了粥,正端起茶来,继续道:“不过涂山修想要登上族长之位还需些助力,不若我们与青丘联姻,将渊儿嫁给涂山修,他的族长之位定然稳当了。” “噗……咳咳……” “天女……”侍女急忙上前,递帕抚背。 “大哥……”纹铄被一口茶呛得眼泪汪汪,但见大哥戏谑,母亲含笑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今天定是个特别的日子,母亲和大哥都这样高兴。” “是你二哥,他镇守酆都一千年,任期已满未及回中天述职,便去了凡界修行,这不才刚刚回来。今日太微玉清宫有大宴,算是为你二哥洗尘,你代母亲与你大哥同去。” “二哥要回来了?”纹铄有些意外,二哥向来比大哥还忙,每次见面都匆匆的,上次与二哥说上话还是母亲过整寿时呢! “母亲不去吗?紫微被天君留在中天无法回来拜见母亲,心里定然着急。”勾陈问道。 “让他少用些酒,早些回来,咱们一起用晚膳就是了。”斗姆元君喜静,倒是很少凑这种热闹的。 “也好。”勾陈知道母亲的性子,也不劝,回头对纹铄道:“吾家有女初长成,时辰还早,妹妹可回去妆扮一下。” “我便这个样子出去,大哥可肯与我一路?”纹铄起身微整了整裙摆。 勾陈故意上下打量纹铄一翻道了句“尚可”,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赞赏之意。母亲就是个美人,当年“紫光夫人”之名响彻中天,如今的妹妹更胜母亲三分。诸神吸纳天地灵气修行,受日月精华淬炼,男子俊朗、女子美貌,但纹铄的美又与众人不同,似美丽的容颜之下蕴着一股清圣之气,让人望之心神安宁。 两人辞了斗姆元君出得殿来,纹铄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莫儿道:“去取我的披风来,要那件绯色的。” 莫儿应了声诺,躬身退了下去,急急向洞渊殿而去。 “我知你如母亲一般不喜热闹,这是见推脱不过,要拖延些时辰不成。”勾陈打趣道。 “我若想拖延些时辰,就留大哥跟母亲说话,独自回去妆扮了,女儿家打扮起来一两时辰总不为过的。”纹铄笑道:“是觉得今日的风有些凉。” “是我疏忽了。”勾陈微一蹙眉,抬手间一件绯色披风已出现在手中,他抖开披风亲自给纹铄披上:“你身子不好,是要多注意些。” “这些年在山上修行已经好多了,大哥不必挂心。”纹铄见勾陈皱眉忙安慰了一句,又转开话题道:“我倒忘了,师父的那些规矩在大哥这里可是不会被遵守的,只是大哥用的搬运术,莫儿回去找不到这件披风定要着急的。” “陆吾神君规矩虽大,但也都是为了你们好。”勾陈望着纹铄神色严肃起来。 “是。”纹铄在心中吐了吐舌,面上却不敢怠慢,忙恭声应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