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着的。” 灵雨缓缓仰头:“真的?什么时候?姑娘,你别只管哄我。” 云鬟温声道:“不哄你,很快会见着的。” 是夜,灵雨在旁边儿的小榻上睡了,云鬟却一时不得入眠。 原来因灵雨一句话,引得云鬟又为赵黼的吉凶担忧了半晌,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压下,却又忍不住想起夏嬷嬷之事。 果然给她想到有一个可疑之处。 不管是按照她自个儿还是夏嬷嬷所说,夏嬷嬷假扮蔡嬷嬷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含章殿未曾出去,而就在这段时候,太子才毒发身亡,她又是如何对太子下手的? 细细想来,虽然夏嬷嬷对赵庄夫妇之死并未有不认的言语,但却也并没正面儿确认是她害了赵庄。 难道她还有同党?或者别有隐情。 过了子时,方才模糊睡了。 次日醒来,神思略倦,双眸微红。 灵雨伺候吃了饭,才敢问:“昨儿是不是做了噩梦?” 云鬟一怔,灵雨道:“听着……想是哭了两声,我正要爬起来,却又好了。因此就并没惊动。” 外间内侍道:“白尚书到了。” 云鬟忙正容迎着,请白樘入内坐了,自己陪侍说话。 灵雨率众退下,白樘又将昨日的经过细听云鬟说了一遍。 云鬟心有疑窦不解,顺势便将昨夜思忖的那节同白樘说明,道:“不知尚书意下如何?” 白樘道:“昨日我已简略向圣上简略禀了,你今日谒见,也可以将此事详细说知,只看圣上的意下。” 云鬟道:“尚书也觉着有疑么?” 白樘并不回答,只说道:“夏嬷嬷的尸首,我本想让季行验仔细查验,谁知昨儿跟圣上禀告之后,圣上的意思,已经叫拿去烧化了。” 云鬟竟不知这情,微睁双眸:“这样干脆……莫非,是因为圣上觉着该结案了?” 白樘道:“昨儿,我曾去看了一眼,可知道她是如何死法儿?” 昨儿云鬟本可看得仔细,是巽风遮住了她的目光,倒未曾看到…… 此刻,便听白樘似叹似冷笑,道:“当日严先生身死的时候,却跟夏嬷嬷的死状,如出一辙……” 昨儿听巽风描述当时的情形,又亲眼见过夏嬷嬷的尸首,白樘便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只不得给季陶然详细查验。 云鬟愕然道:“尚书、尚书的意思是……” 白樘摇头:“罢了,此事你不必理会。若圣上召见,你只照实说就是了。” 云鬟见他欲去,因拦住:“还有一件事,尚书……又怎会知道,是浣衣局的人所为?” 昨儿她被夏嬷嬷掳走,本还以为皇宫这般大,要找到自己也是难的,白樘如此快地派了人来,自绝非碰巧。 白樘回头,目光乍然相碰,却又漠然转开:“当时是静王殿下提醒,说若非别有所图,只会将你当场杀死,绝不用大费周章掳走。且当初萧利天带走皇太孙殿下的时候,显然是有人里应外合,我早有所怀疑。故而一试。” 云鬟道:“尚书,知道夏嬷嬷是昔日鸣凤宫的旧人?” 白樘“嗯”了声。云鬟道:“先前鸣凤宫还在的时候,尚书就认得她?还是以后才认得……” 白樘双眸一眯,淡淡扫向云鬟:“你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云鬟道:“并没有,只是……只是不解罢了。” 白樘转开目光,一言不发,负手往外。 云鬟走前一步,望着他袍袖轻扬,却终究不敢再追问,只是躬身恭送。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