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自上次在粹园亲过之后,这些天慕容泓一直没有动她。 长安一度认为他小小年纪便懂得克制很不容易,至少她那时便不懂克制。 不曾想,少年就是少年,再城府深沉忍辱负重,他骨子里还是剔除不了这个年龄段所特有的冲动。 唇瓣被他碾压含吮,长安闭着牙关,虽不觉心动,却也不觉厌恶,甚是奇怪的一种感觉。 或许本质上她还是个颜控吧,若换个颜值没这么好的来,说不定她杀他的心都会有。然而对于慕容泓,她似乎特别能原谅与包容。 又或许,因为上辈子没体验过这种生死与共的情义,所以她才会对慕容泓如此与众不同。而且对于上辈子经验丰富的她来说,一个并不深入的吻委实算不得什么…… 长安试图为自己找一个不讨厌他亲近的理由,找了半天发现或许还是用“视节操如无物”这个理由比较贴切,因为上次被钟羡强吻,她不也没怎么样么。过后虽然也曾气愤委屈,但那完全是针对钟慕白的行为,而非针对钟羡。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纵然重活一次,也不代表她就可以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当然,有一条最要紧的原则她还是始终贯彻的,那就是——不做第三者。 不管对方有没有结婚,只要他不是单身,再优质她也不碰。 节操是她自己的,她扔地上踩别人也管不着,但她有底线,这条底线就是,道德的底线。 慕容泓眼下虽然还是单身,但事实上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一个已经定了婚期,却还未择定未婚妻的男人。 所以她可以配合他玩玩这种咬唇游戏,却不会和他真正接吻。舌头是很敏感的部位,容易交流感情,还容易擦枪走火。 慕容泓也不去撬她的齿关,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青涩少年,没受过色情杂志和岛国片的毒害,单纯得连这过家家一般的咬唇游戏也能自娱自乐地玩上半天。 他鼻梁高挺,亲吻的时候鼻尖总是若有似无地擦到长安的脸颊,长安忍了半天没忍住,笑场了。 慕容泓一脸懵,问:“怎么了” “痒。”长安用手背蹭了蹭脸蛋。 慕容泓左手捧住她的脸颊,拇指从那光洁细嫩的肌肤上轻轻刮过,缱绻未褪的双眸中春光如许,看着长安低声道:“朕生来喜文厌武,但若你喜欢那强健的,朕也会努力成为你喜欢的样子。骑马,射箭,甚至舞枪弄棒,只要朕有空,朕都会去学。只要你愿意等朕,朕必不会让你失望。” 长安认真地看着他。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即将娶妻的情况下要求自己喜欢的女子等他有何不妥之处。的确,在男子只要养得起就可以三妻四妾的大环境下,他没有利用自己的权势强迫她委身于他已经是这个社会中难得的绅士了。也许做绅士并非他的本意,他只是骄傲,因为骄傲,所以不屑于强迫别人屈从于他。 他哪里会想到,站在他面前的是这样一个女人,仅仅因为他会有妻妾,所以不想跟他沾上半点男女关系。 长安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和她虽然如今共处一个世界,但本质上却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能理解他,他却未必能理解她。毕竟就算是她原来的那个宣扬男女平等的世界,女性也未得到完全公平公正的待遇与尊重。所以她还没有愚蠢到试图说服一个封建帝王来接受她‘爱情具有对等性与排他性’的言论。 封建社会的女子迫于种种压力,大多数活得犹如攀附大树的凌霄花一般,她们或许高贵美丽,但她们不够独立。 她不想做凌霄花。如果这辈子有幸知道爱是什么,更幸运地遇到一个她爱的男人,那她定然是要做橡树旁边的那株木棉,以树的形象与他并肩而立的。 但这样的理想与愿望,她不指望一个封建帝王能懂。m.NAnchanG791.COm